傅南生仍然有些不愉快,便不急着回去,在街上转圈,从头吃到尾,吃得撑才朝书院走去。
进书院,穿过前院,去后院,大老远听见玄英大嗓门:“哎呀,你待着吧!他出来饿,外头吃点东西,或者跟刚认识去起吃东西讨论讨论,你急什!”
陈飞卿道:“天都
傅南生见他看到自己,便颔首道:“郑公子。”
郑问其哼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裴成远不知道他俩之间有什过节,却也没问,夹在中间排起队来。
陈飞卿远远地看着他们进去,笑笑,和裴二少爷聊着天吃茶去。
三天两夜忽然漫长起来,期间有些学子试图舞弊,有些学子干脆昏厥过去,最后出来少许多,便下台阶边三三两两议论着题目,神色各有忧喜。
傅南生从善如流:“裴公子。”
裴成远刚要说话,就被人打断:“裴三哥咳咳咳咳咳。”
“哟,郑小少爷。”裴成远看着来者,倒是确实惊讶,“你是来考试?”
郑问其顿时不乐意:“当然来考试,不然送旺财来考试吗?”
裴成远道:“你不是不愿意考文状元吗?等着你考武状元。”
裴成远叹道:“你们真是有够闲。罢,去考。”
他说完,百般不情愿却又不得不作出平日里潇洒模样,朝队伍末端走去。
路上学子们纷纷向他问好:“裴馆主!”
“裴三少爷!”
“裴馆主都来,看来大家状元都不必指望。”
郑问其已经去大半条命,恹恹地被裴成远扶着出来,朝大早就等在门口旺财道:“回家,赶紧回家。唉,裴三哥,多谢。”
裴成远道:“不必多说,快回去休息吧,都要回去好好休息下。”
两人就此辞别,各自回去。
傅南生独自走在后头,出贡院门,却没见着陈飞卿,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却也猜到或许是有别事要忙,便只叹声气,不再多想。
反正除郑问其,大家都没人接。
郑问其冷笑道:“你不是不愿意考试吗?还等着你梅妻鹤子呢。”
裴成远摊手:“三哥是关心你,你药带足吗?”
郑问其正要发作,旁旺财忙道:“药带足,请裴少爷多照顾。”
“要你说话?他怎照顾?你没考过别说话。”郑问其立刻瞪旺财眼,这眼便看见旁边默然傅南生,皱皱眉头。
傅南生陷害他和公主仇他还记着。虽然前些日子傅南生登门谢罪,他为表自己宽宏大量也还是说不计较,但怎想都不是很爽快。
裴成远谦虚道:“说笑,前几次都名落孙山,只是再来试试。”
学子们也笑笑,没拆他台。个前几次进考场就开始铺纸作画或睡觉人,若能考上才会引起众怒。
裴成远到队伍末端,又笑起来:“傅公子,真是很巧。”
傅南生朝他拱手道:“裴馆主。”
“你今日同为考生,就不要这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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