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傅南生冷静许多,面被他亲着,面望着四周,低声道:“万有人路过。”
陈飞卿道:“没人路过,家下人少,般没人到这里来。”
站在拐角陈树继续往前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只好僵站在那里,心情极为复杂。
目送傅南生走后,陈飞卿神清气爽地回府,朝他娘小院过去,报平安,又说些母子私房话。
话说到半,他爹就来,坐在旁,没人搭理也不走。
陈飞卿道:“出去段时日,怕母亲担心,所以回京便直接回来,没考虑周全。”
安国侯看眼傅南生。
傅南生颔首道:“是冒昧,因为想着以前受过侯爷与夫人恩惠收留,却直顾忌身份,不想给侯爷添麻烦,便没有回旧主府上拜访。如今与漠国没干系,所以才前来拜访。既然不便,就先告辞。”
陈飞卿忙道:“来者是客,那去送送。”
安国侯本想骂句“就你们这伎俩想瞒过鬼”,却还是忍住。来他并不想和儿子闹得太僵,二来也不愿意当着傅南生面丢安国侯府脸,只好沉着脸不说话。
功人已经冲得不见踪影,反倒看到自己爹。
他站到傅南生身前,朝安国侯叫道:“爹。”
安国侯皱皱眉头,问:“你干什去?”
陈飞卿道:“追杀苟珥。”
“那是你应该做事吗?”
陈飞卿刚偷偷地成亲,多少有那些心虚,又有些觉得自己愈发是个大人,不该像以前那样置气,该更拿出些大人气魄来,便主动向他爹问好,显得亲热些。
安国侯本来也不是过来看他,此时见他莫名热络,便难得感觉到些毛骨悚然。他与儿子说不上不亲近,但也绝不亲近,只觉得儿子今日吃错药,不太乐意搭理。
陈飞卿却不太在意这些,过会儿见时候不早,
陈飞卿便领着傅南生朝外走,绕过个长廊,见没人方才低声说话:“应该让你去卧房里待着。”
傅南生笑笑:“那侯爷要知道会更生气。没事,真。”
陈飞卿见他笑,忍不住便要抱住亲吻番。
路回来时也是这样,只觉得自己仿若已经将自幼所学都抛去脑后。
事实上,傅南生也同样觉得惊讶。他直以为,等陈飞卿如愿以偿之后,就不会有那兴致勃勃,却没料到陈飞卿比起以前来更有趣味。
陈飞卿道:“不是。”
安国侯:“知道不是你还要做?”
这样对话陈飞卿早就习以为常,尤其是少年时,他做很多事都要被他爹问应不应该做,回答不应该做,那就去领罚吧,回答应该做,就骂顿然后去领罚。这些年说得少,但今日恐怕是见着傅南生才有意发作。
陈飞卿不想添些无谓波折,便道:“错。”
安国侯见他这样子更加来气,碍于傅南生在,便时忍着,只道:“最近多事之秋,少往府里领外人,还嫌惹麻烦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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