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道:“你知道这次没骗你,也确实还不能杀你。不要再讨价还价,最近心情很不好。”
大王子最终还是答应陈飞卿要挟。
彼此都理亏,谁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到台面上去,只能这样草草结尾。好在这个军营驻将是陈飞卿朋友,很多事都好做些。
瞒是肯定瞒不过京城里那几位,但瞒不瞒得过,和拿不拿出来说,是两码事,恐怕京城里那几位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陈飞卿撑到兵营里,见到朋友,这才放松下来,道:“请大夫来,头很疼,背上伤也要洗。”
陈飞卿不再说话,挟着大王子往后退。后面那队兵见状,也立刻前来接应。
傅南生跟着陈飞卿往回退,低声道:“你不能抓他回去,现在皇上与大王子明面上还在结盟,只会让漠国有借口挑起战事。现在放他,他也不敢拿这事做文章。”
陈飞卿反问:“那现在杀他呢?”
傅南生又是怔,有些心慌,竟不知道该说什。他觉得,陈飞卿现在似乎正很生气。
陈飞卿见他脸色发白,便放缓些语气,道:“你说得不无道理,但不能这轻易放他。”
傅南生便路挟持着大王子,与陈飞卿匆匆地后退离开。那些人当真没有跟过来,只有苟珥坚持要跟在三十步之遥地方。
终于退到中原驻军军营外头,老远被瞭望兵瞧见。
陈飞卿朝着瞭望塔做个手势,很快被认出身份,队士兵急忙涌出来,戒备地对着远处苟珥。
苟珥大声道:“可以放人!陈飞卿你当着你兵,不要言而无信!”
傅南生见已经到安全地方,便松开大王子。
那驻将赶忙让人把他扶进自己营帐,又让人去请随军大夫过来。忙完才看向傅南生:“你是?”
傅南生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语塞。似乎该很自然地说是朋友,却不想这说。
那驻将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地道:“好像你帮飞卿把
大王子问:“你想怎样?”
陈飞卿问:“你先前说值多少黄金?”
大王子反倒笑起来:“你别想,要有钱还用得着打你主意吗?那傻乎乎王弟没跟你说过,们国库都是空吗?”
“他说国库是空,你宫里是满。”陈飞卿道,“十车珠宝黄金,换你条命,这件事们扯平,对谁都再不提起。”
大王子道:“你想得倒挺美,你觉得今日过后还会信你?本来以为你还是个能信,结果比傅南生还不如,看错你。”
大王子狠狠地咬着牙,勉强没当场发作,只整整衣服,朝苟珥走去,却不料刚走两步就被人从身后又抓回去。
这个变故令傅南生都愣住。
大王子破口大骂,苟珥也骂道:“陈飞卿你——”
陈飞卿面无表情地道:“虽然不知道你们都对有什误解,但可以告诉你们,确实非常不喜欢被人轻视,脾性也很不好。”
傅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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