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淡淡地道:“臣说过,像他这种人,非得开膛剖腹、隔断头颅,看着狗把他心肺吃,才能相信他死。”
陈飞卿追苟珥几天几夜,期间并非没有追上脚程时候,只不过他没有轻易上前去抢夺,因为背上有伤,并没有把握能举夺下,干脆就不打草惊蛇,只在暗处跟踪着,并留出点时候来处理背上伤口。
苟珥那刀丝毫不留情,他反手摸过去,只觉得伤口似乎比指还要厚,幸而林间行路时候能采到些药草,胡乱地糊上去,没那痛。
然而眼看着
就在这时候,窗外忽然被人扔进来个火把,恰恰好落在尸体旁边地上,沿着木板布料飞速地烧上去。
陈飞卿与苟珥同时大惊,苟珥用漠国话朝外头骂句什,陈飞卿没顾上听,立刻回身去灭火。
趁着这时候,苟珥便用刀朝他背后劈过去。
陈飞卿躲避不及,生生地受这刀,却也顾不上还手,只顾得上提起墙角水桶朝火源上浇过去。
苟珥见状,拽着傅南生手往自己怀里拉,便抱着往外跑。
陈飞卿道:“把解药给。”
苟珥看傻子似看他:“怎可能会带在身上给你抢?把傅南生给,自然会救他,不然就让他死也罢。”
陈飞卿不再跟他废话,劈手拿起竖在墙角挑水木棍便朝苟珥打过去。
苟珥与他躲闪来往几招,退在门口,道:“真没带解药在身上,若傅南生七日之内还不吃解药,你就真是要给他收尸。”
陈飞卿问:“解药在哪里?”
陈飞卿急忙追出去,见苟珥身影已经纵上房顶,他人也都在打斗中刻意围过来,阻止陈飞卿追踪。
陈飞卿彻底恼火起来,手握住劈刀过来杀手手腕,手肘狠狠地朝他肋下击去,另只手夺下刀来,顺势横劈过去,将那杀手喉咙割断。接着刻也不停留,翻身将身后偷袭人脚踹开,再将刀掷过去。再然后,他反手握住又个偷袭者手,如法炮制,夺过兵器。
夜过去,宁王抓着不少活口。自然有些宁死不屈甚至于服毒自尽,但也会有不想死,无非就是留着慢慢地招待。
而苟珥没抓到,傅南生尸身被苟珥抢走,陈飞卿也路追去,不见踪影。
皇上听闻此事,很久才缓过来,朝宁王道:“傅南生果然没死。”
苟珥道:“在漠国。”
陈飞卿道:“已经过去两日,如今不足五日时间,若路上出任何岔子都会很难到漠国,你不可能拿他命这冒险,解药到底在哪里?”
苟珥冷笑连连:“那你就想错,解药确实在漠国,爱信不信。你既然知道时候不多,就赶紧让带他走。”
说完,两人几乎是同时动身朝对方袭过去,在小小屋子里面缠斗不休。
苟珥这两年功夫愈发精进,也愈发刁钻,陈飞卿虽然能够不落下风,但同样占不到上风,心里又胡乱想着假死与解药事,更是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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