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心道,郑问其那是想偏,上次都已经想到如何制作个能让寻常不会轻功人都能去天上飞问题,为此差点把旺财从屋顶上推下来,早晚旺财得被他吓跑,他从小到大已经吓跑很多随仆,旺财撑到今天实属不易。
傅南生昏昏沉沉地睡晚,做许多梦,梦到兔死狗烹,那些人却自己不动手,让陈飞卿
皇上讶异地看着他,像看着个突然说要分家幼童似:“你想单独做什大事?”
“不知道。”陈飞卿很茫然地道,“只是突然不知道有什用处。你们每个人都很厉害,好像没什用。”
皇上道:“你用处很大,也很多,不必那样想。至少对朕来说,你是个非常要紧人,比几乎所有人都要紧。”
陈飞卿问:“为什还加个‘几乎’?”
皇上道:“因为你不能和朕母后还有婷儿比。”
声气:“那你且放下心吧,朕还不会杀他。宁王等会儿就会进宫来,朕没力气,让他和你解释吧。”
陈飞卿知道宁王要说什,无非是说事情已经发生,不妨将计就计,利用这件事引出苟珥,更可以利用傅南生做诱饵,引得苟珥去刨大王子在京城里眼线。
他心想,与其说是宁王对自己解释,不如说是在掩皇上耳目。
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法,每个人都有瞒着别人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目。陈飞卿觉得自己毫无用处,事实上似乎就是这样。
过去二十年里,许多人对他夸赞有加,可仔细想想,没有句能落到实处。表人才有用吗?气度有用吗?他除不那样纨绔之外,和纨绔子弟似乎也没什差别。
“哦。”
皇上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按着他肩膀拍拍:“飞卿,你要有耐心,人这生有许多事要做,也会有许多机会。可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有,甚至年两年、五年、十年都没有。你或许看着周围人都在朝前走,就会觉得急躁,这实在是件不必要事情。你只要静下心来等待,不要计较来得早或者晚,你知道它早晚会来,在它来之前,不要妄自行差踏错,就足够。”
陈飞卿道:“或许正是因为和你相比,实在差得太远。”
其实他从以前就直这样认为,或许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至少在少年时太子落水前是那样认为——陈飞卿不如太子远甚。陈飞卿自然也不会因此心存妒忌或者其他,只是如今想来,莫名有那点失落。他又有点为自己这份失落心绪而更失落起来。
皇上看出他失落,安抚道:“这是你福气。朕是个病人,病中难免多思,不信你去问问郑小少爷,他定比朕想得更多。”
这样想又想,陈飞卿问:“能做些什?”
皇上问:“什?”
陈飞卿道:“想做些事情。”
皇上道:“等宁王进宫就会和你说,你就帮他做那事。”
陈飞卿道:“想做些大事,单独去做些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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