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
顿饭下来,陈飞卿觉得自己还是得找玄英私下里聊聊,这样子下去,傅南生可能不能好好吃饭。想必谁被玄英那样热切地盯着,也很难吃好饭。
可吃完饭,陈飞卿还没开口,就被玄英再次推开:“你收拾啊,你又没做菜。”
陈飞卿:“……”
他只好先认命地去收拾。
陈飞卿见过很多三教九流人,这些人性情不,但对生命很执着,很信奉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
玄英见他不说话,想会儿,拿手肘捅他胳膊:“要不这样,你去干这事儿,装作不知道。”
陈飞卿默默地转头看着他,半晌,道:“还是你去干这事儿,装作不知道,她是你女人,又不是女人。”
玄英拍陈飞卿大腿,叫道:“老子就晓得!其实是你自己想干这事儿怕被你屋里晓得!嘿你越来越鸡贼啊!谁教?”
陈飞卿诚恳地道:“靠英叔你教导有方。”
还没撇怎就你儿子?陈飞卿腹诽着,很认真地回答:“对,就会那做。”
玄英讶异地看他:“才不信你下得手。”
“这是为他好。”陈飞卿道,“你自然看得出来,她脸色是靠脂粉在撑着,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得而知。”
玄英嘀咕道:“你跟侯爷还真像,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带郑问其去滑冰差点掉河里,还好没什事,结果侯爷还是抽你晚上,也说是为你好。你当时不还哭哭啼啼地跟说什‘英叔他为好就别打啊’。”
玄英故意学着小孩子哭腔,把陈飞卿都逗笑,面想着那次明明是郑问其非得去初冬河上面滑冰,事后扔个黑锅给自己背,面道:“后来发现,爹确实是为好。”
见他拿着碗出去,玄英刚要跟傅南生说话,却被打断:“玄将军,有些话还
“老子才没教过你这种事!侯爷肯定也不会,是不是宁王教你?他以前就特别鸡贼,出事儿第个跑,每次都是侯爷跟先帝背黑锅……”玄英嚷着嚷着,猛然收声,“哎,小南,就回来?出去吃饭啊,请你们吃饭。”
傅南生从学堂回来,手里还抱着书,闻言笑笑:“昨天多买些菜,还是吃完比较好。”
玄英立刻道:“好啊好啊,外头吃东西也不干净,来做菜,你问飞卿,别看这样,做菜跟你样好吃,真,不过你娘做菜就不太好吃。”
陈飞卿低声道:“英叔你冷静点。”
玄英嫌弃地推开他:“你赶紧去煮饭,别在这杵着。”
玄英还是摇头:“玉央性情比你清楚,她性子烈,万不高兴闹出个什事儿。”
陈飞卿道:“不会。”
“你凭什说不会?”
陈飞卿不喜欢傅莺儿,尤其不喜欢她非得把自己和自己儿子都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但他觉得,傅莺儿不是个会寻死觅活人。
大概是因为,他有时候会觉得傅南生在脾性上面太像傅莺儿,而傅南生从不会寻死觅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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