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道:“至少你也是故意当着面送。”
皇上坦然承认:“不错,朕确有此意,且和宁王打赌,都赌傅南生会对你说他要自己去考,所以朕与宁王都赢。”
陈飞卿叹声气:“就是要谈这件事,以后别这做。知道他有些事在说谎,他以前确实也有些爱说谎,但以后不会。你和宁王既然也愿意让他科考,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不妨索性更大方些。”
皇上盯着他看会儿,幽幽地道:“朕真想吐个血来直抒胸臆。”
陈飞卿被逗笑:“说认真,别这样。”
陈飞卿道:“关于傅南生事情。”
皇上微笑着道:“那还是别说,朕可不想听你和他事,用民间话来说,朕是看着自家白菜——”
“哎!”陈飞卿急忙叫停,“不算私事。”
皇上问:“什公事?”
“也不算公事。”陈飞卿想想,道,“你先前让人送假文书去给他,可他跟说,他想自己去考。”
这晚,皇上也还没睡,靠在床上看奏章,见陈飞卿来也不稀奇,笑着问:“你若不来,朕还正打算叫小江去召你来呢。这晚,还走不走?不走让小海给你拿床被褥,就睡里面,正中朕下怀。”
陈飞卿小时候偶尔在宫里待得太晚就会留宿太子宫中,和太子同床而眠。当然,回回都没眠多久,因为两人总有很多得趁着夜黑风高才能干事儿,比如躲着看禁书之类。倒也不是什孩童看不得春宫,而是些难登大雅之堂民间话本,志怪小说。
陈飞卿笑起来,摆摆手:“算,等会儿再说吧。你还好吗?”
皇上道:“好多。”
“可不好。刚知道,礼部还有人能夜观星象呢?他们还管这事儿?跟说这颗星不对那颗星不对,让想办法让星辰归位,——”陈飞卿无可奈何地摊着手,“你赶紧好起来,只有你能让星辰归位,没这本事。”
“朕也是认真,可惜吐不出来。”皇上嫌弃地白他
皇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仍然微笑着,似乎早就料到:“如果朕告诉你,是他自己提出这个要求呢?你信谁?”
陈飞卿望着他,许久都没说话。
皇上道:“你这神情,到底还是信朕。”
陈飞卿摆摆手:“……”
“其实你早已想到,朕不会多此举做这种事,那又为何要问?”
皇上笑起来:“现在朝廷不打仗,你可领着俸禄呢,也该你做点事儿。”
陈飞卿道:“倒是愿意做事,可不能让去归位日月星辰啊。不说这个,你还是多休息比较好,去睡会儿,给你分奏章,不是很要紧事情,你就不要这亲力亲为。”
皇上把手上奏章递给他,口里道:“又撺掇朕偷懒。其实也是没事做,天天躺着,睡不着。奏折早让左相分遍才搬来,你也不必急着分。”
陈飞卿便只把奏折放回去,突然想起件事来:“有件事跟你说说。”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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