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郑文气结,道:“好,好,你——”
宁王终于开口,道:“秦大人,你也累,不如先去休息。”
秦郑文皱眉看他,终究还是拂袖而去。
宁王看着人走,朝姚乙道:“本王借剑给陈飞卿,你大概是有气。”
姚乙还不想跟他撕破脸皮,只好道:“下官只是猜不透王爷这样做是为什。”
处置完剥皮佬,安抚完民众,各回各处。
陈飞卿继续回他城外,宁王和秦郑文则回到府衙里。
回去,秦郑文便朝黑着脸姚乙道:“赈灾粮已经不足三日量,你必须弄来接下来七天粮。”
姚乙道:“秦大人,不是神仙,变不出来。”
秦郑文道:“你没有,就去跟城里大户借。”
人,是不能杀,若要杀,也得上报朝廷,等待皇上勾红,小侯爷不是觉得自己能代替皇上吧?”
陈飞卿时没说下去。
他虽然之前说过兵部做主是他爹,但到底也不能当着这多人面说他能代替皇上,这两句话分量还是有些差别。
然而直沉默着宁王却忽然开口,道:“金风,把尚方宝剑拿出来。”
他随仆便解下身上背着剑,绕开缠布,递给宁王。
宁王笑笑,道:“陈飞卿错得越多越好,本王为什要这做,姚大人当真不知道吗?”
又是为跟安国候府撕!
姚乙皱眉道:“然而……”
宁王道:“还有件,赈灾粮款贪墨案,姚大人打算怎做?”
姚乙不动声色地看他:“王爷是什意思?”
姚乙道:“哪朝哪代也没有这样规矩,今日被小侯爷这样搅,那些大户不连夜离开城里去避难都奇怪!”
秦郑文道:“姚大人这说,本官倒奇怪,小侯爷杀是个人人得而诛之恶霸,怎碍着那些大户眼?他们若没做贼,何必心虚?”
姚乙道:“剥皮佬是不是恶霸,该不该死,那是由王法规定。朝律例明文规定,杀人必须审判清楚,上报皇上,由皇上朱笔勾画,秋后处斩。如今小侯爷说杀就杀,国岂有王法?那明日是不是不肯借粮大户也能被群刁民议论两声,当场斩杀?”
他说得义正辞严,秦郑文时竟有些无言以对,半晌才道:“这是小侯爷事,本官只管借粮。”
姚乙看着他,道:“那借粮是秦大人事,也无能为力。”
宁王举着尚方宝剑,道:“尚方宝剑所到之处,如皇上亲临,本王如今将它借给小侯爷用。”
这还能借啊?!
姚乙已经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第几次瞠目结舌,他就觉得这些京城人真会玩儿,而且他还不得不跟着其他人起跪在地上拜那把剑。
不多久,张秀才就来,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地讲剥皮佬如何逼死他女儿,又是如何强抢其他民女。周围城中百姓也越聚越多,议论纷纷,说都是剥皮佬往日里如何行凶,如何作恶。
陈飞卿听他们说完,道:“张虎,可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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