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嘀咕道:“反正回去那顿打是逃不。”
两人闹成团,突然个小孩儿跑过来就往陈飞卿身上撞。
陈飞卿虽然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听得到,侧身躲躲,那小孩儿便摔倒在地上,哇声哭起来。
陈树赶紧去扶他起来:“你没事吧?”
那孩子假哭两声,抹抹并不存在眼泪,看眼陈树,又看眼陈飞
陈树跟着他走,道:“等下被白大哥发现,他说不定在你药里加黄连。”
陈飞卿道:“加就加,反正现在那药也这样,说不定加反而还好点。但要再躺下去,整个人都要废。”
陈树道:“你才躺天还没到!”
陈飞卿道:“你去试试躺天什都不做,浑身都难受。”
两人边说边在街上瞎遛弯,今日赶巧是市集,虽然人不少,但比起寿州平时还是好多。
陈树道:“但他不肯说别。”
陈飞卿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陈树道:“去找人打探下吧,您先歇着。”
他走两步,又犹豫着道:“如果真是小南话呢?”
陈飞卿“看”向陈树方向,沉默会儿,道:“如果真是他,不管他是出于什理由,都会很难过。”
府贪墨巨案有关,这里每年逼着捕蛇人抓很多蛇上交,可送到宫里去却只有两条。这蛇还挺贵,条最少千两。”
陈飞卿讶异道:“这贵?”
陈树道:“黄金。”
陈飞卿:“谁买啊?”
陈树道:“总有人买。”
陈飞卿问:“有没有好玩?”
陈树道:“有,玩蛇。”
陈飞卿道:“真?”
陈树道:“假。”
陈飞卿朝他胸前反手拍巴掌:“你信不信跟爹说。”
陈树道:“也是,所以希望不是他。”
陈飞卿无奈地笑笑:“也这希望。”
陈树无所获。
陈飞卿当真有些难过。他很不愿意去想是傅南生畏罪潜逃,同样也不希望傅南生是遭人所害,可是除此之外,似乎没有第三种可能。
有白御医在,陈飞卿身体其实没有太大问题,只是眼睛看不到。他在床上刚躺天就要闷死,整个人都很躁,根本躺不住,趁人不注意就伙同陈树潜逃出衙。
陈飞卿想想家徒四壁王六,叹气道:“贪条都已经是够,这不比别东西,条或许就是好几条人命。你没见过那蛇,特别快,当时只是使不出内力,其他力气都在,就岔下神,就被咬,你想想其他百姓。”
陈树道:“谁不说是呢,所以宁王殿下才那生气,亲自跑来这里。”
陈飞卿道:“对,他为什那肯定是小南给下药?”
陈树道:“他说这路来只有咱们仨,肯定不是,那就是小南。”
陈飞卿道:“不可能,宁王不是个这武断人,不会单纯凭这点就下这样判定。何况这也太武断,旁边还有别人,又不是只有咱们仨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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