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直奔县衙而去,心想着擒贼先擒王,问人先问官,问出本地最会捕蛇是哪家人,也省得白忙活。
然而他刚到县衙,就迎面撞上个本来不该此时出现在此地人——宁王。
陈飞卿看看周围瑟瑟发抖县衙人,又看回宁王身上,讶异地叫道:“宁王殿下怎在这里?”
宁王倒是早就知道陈飞卿会来这里,并不惊奇
当然,秦郑文并不太乐意亲近他,方面或许是碍于此次办案身份,要与安国候府保持距离,另方面,陈飞卿觉得是鲁鼎在拖自己后腿。
这几人兵分两路,鲁鼎和秦郑文朝江南府而去,陈飞卿主仆则带着傅南生奔寿州而去。
路靠近寿州城外,陈飞卿越来越讶异。
城外路都是草盛苗稀,几近颓败,偶尔几间民居也都破败不堪,甚至能称得上是断壁残垣。
陈飞卿忍不住朝陈树嘀咕:“记得灾荒省县里面没有寿州。”
路磕磕绊绊,终于快到江南府。
陈飞卿此行本就急着给傅南生去抓蛇治病,又见宁王早就先行去处置赈灾事,现在秦郑文又来,便更加放心,交代鲁鼎:“你先护送秦大人去受灾县,去寿州办完事,立刻就去找你们。”
鲁鼎点点头:“不过你也得快点回来,可是独木难支。”
陈飞卿摆手道:“别担心,你只要把他送到那里就没事,这次兵部派去护送赈灾粮都是靠得住,爹已经说,让他们送完粮就留在那里保护宁王和秦大人。”
鲁鼎嗤笑声,道:“还保护宁王呢,在别人看来可能是侯爷想威胁宁王,挟持钦差。”
陈树道:“是没有。”
傅南生却道:“不是只有天灾。”
陈飞卿再想,就想明白,可他却宁愿自己没明白,不由得叹叹气。
古人早有文章写过样事,但千百年来又何尝不是样事颠来倒去发生?这世上事大多不是新事,就连许多人,也不是新人。
陈飞卿摇摇头:“你俩先找个地方落脚,去找当地人问问捕蛇事儿。”
陈飞卿无奈地笑笑:“随便别人怎看吧,反正事儿成人没事就行,对,还得秦大人明白就行,不过看他挺明白。”
鲁鼎道:“你看谁都觉得人家明白。”
陈飞卿道:“看他是真明白,只是他性格直,有什说什。更何况他说也不是什不该说,只是般人不能说或是不敢说,你不觉得这样人很难得吗?”
陈飞卿倒是没有告诉鲁鼎,之所以他觉得秦郑文格外难得,是因为他知道秦郑文并非天生胆大,因此在客栈里会格外担忧黑店或刺客,然而这样个本来胆子并不大人,却敢于在朝堂之上将许多比他位高权重朝臣都不敢说事和话都说出来,他不可能想不到后果,但他还是这样做。
秦郑文怕死,却不贪生,陈飞卿向来是十分佩服这种人,因此这段日子以来他格外亲近秦郑文,很想交上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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