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厉目而视,道:“安国候这话说得好笑!两个月前深夜,本王不在府中,不知是谁送箱子谁开门?怎侯爷当时不说,此时突然就来两口箱子?干脆换成两口黑锅吧。皇上,臣倒是突然想起来,运粮事由兵部负责,兵部尚书乃是安国候得意门生,臣那两口箱子倒是不知从何而来又往哪里去,可兵部尚书每年逢年过节都要往安国候府里挑几担大坛子倒是人人都有目共睹事。”
兵部尚书急忙站出来
再往深里扒……户部尚书不敢扒。
不光是户部尚书心里清楚,满朝文武没几个不清楚,因此都眼观鼻鼻观心装泥胎木塑。
陈飞卿也清楚这件事关窍,但他自然是不信这事儿跟自家那个严肃到严苛爹会有什扯不清关系,因此倒也不担心,只等着皇上发话。
皇上见众人都不说话,气急反笑:“平时热热闹闹,怎现在没人说话?”
宁王站出来,道:“皇上,臣愿前往江南承办此事。”
奏疏,满朝皆静,谁也没说话,仿佛这时候谁视线与秦郑文接触下,谁就是秦郑文那奏疏当中衣冠禽兽食人恶魔。
秦郑文平日里说话就很难听,如今写奏疏,那是难听加难听,根本就不能听。
皇上几乎将奏疏捏烂,贯好脾气也发火,将主管此事户部叫出来狠狠地骂通。
户部尚书也委屈得很,频频看向安国候,却也不敢说自己委屈。
他知道皇上向来重视民生,算准江南今年怕有蝗灾,早半年就把此事安排妥当,可户部负责拨粮,不负责运粮,也不负责发粮啊!
众臣不是没有讶异。这件事儿大家都不愿意出头,无非是因为不好出头,事儿若没办好,得罪皇上还算事小,也就是被皇上认为不堪大任断殿前升迁官路罢,若真查出点什来,得罪安国候或是姚氏,那是还能不能保全条命事儿。
但也不是很讶异,毕竟宁王与安国候多年来就没和气过,个说要往东另个就非得是往西,此时宁王站出来愿意接下这件事,恐怕也不是善茬。
安国候突然道:“臣反对。”
众人又看向安国候。
安国候站出来,看眼宁王,道:“两个月前深夜,有人曾去宁王府上拜访,带去两个檀木箱,不知王爷可还记得?”
他户部就只用核对好赈灾粮数目,交由朝廷批准,接着就下发给各地粮库拨粮运粮发粮,那可就跟户部没什关系。
户部尚书当然也知道这其中关窍,无非是赈灾粮被底下大大小小人给贪。这是哪朝哪代都常见事儿,点不新鲜,断不绝,也根本没法儿断绝。所以他最多也就是管好自己没敢贪,至于再往下,他还真是管不着,因此更加委屈。
委屈也不敢说啊。
为什?因为运赈灾粮是军队负责,军队归兵部管,兵部尚书是安国候得意门生。
再往下走,粮运到是地方官拨发,遭灾那处地方地方官,姓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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