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也正色道:“是。”
两人正说着话,宁王就回来,道:“皇上,药验过,太医院先熬帖药让人试试,皇上这两日暂且还用以前药。”
皇上点点头:“不急,慢慢来。”
陈飞卿出皇宫,朝等候陈树道:“先不回家,去驿馆。”
陈树问:“去看小南?”
陈飞卿也没当回事儿,傅南生此次再出现之后确实性情大变。
皇上又道:“可惜他如今在漠国为官。”
陈飞卿喝茶:“哦。”
皇上接着道:“若有机会,朕倒还想跟他多说说话。”
陈飞卿喝茶:“哦。”
下朝之后,陈飞卿和宁王留在宫中陪皇上,实则是等待太医验完药。
皇上虽说看淡生死之事,但毕竟人都是求生,他乍听说得野参,也精神几分,追问道:“皇叔上次还说要过段时日才有消息,怎这快就?”
陈飞卿也十分高兴,正要给傅南生报个功劳,却听到宁王道:“皇上是有福气人,自然有天助。”
陈飞卿看眼宁王,明白他是故意不提傅南生,心里有那些不乐意,但也没坚持说话。
皇上笑笑,没再继续问,只是等宁王有事出去后才问陈飞卿:“到底怎回事?”
陈飞卿道:“去帮皇上送谢礼。”
然而傅南生却不在驿馆,这回倒留去向防止找不到人,下面人说他跟苟珥去城西。
陈飞卿便又带着陈树去城西,远远看见座大宅子前有人扛着桌椅进进出出,傅南生则坐在树荫底下,身边围着坐好几个小孩子。
那些小孩子们看起来颇有些三教九流,穿得不是很好,也不拘礼数,有坐在地上听傅南生说话,也有不老
皇上白他眼:“你别这敷衍行不行?急着有事?”
陈飞卿放下茶:“没事,但也没什好说,可惜不可惜吧,他自己想这做,也没办法。皇上想跟他说话,就更没什事,能说什?”
皇上好笑地道:“你突然发什脾气?”
陈飞卿赶紧说:“没发脾气,你别胡说,无缘无故发哪门子脾气?”
皇上摆摆手,不逗他,转而敛神色,道:“傅南生说到大王子在宫里安插人事,以及铁尔孛事,你去多操下心吧。”
陈飞卿老老实实地将傅南生送参事说出来,特意着重说傅南生腿。
皇上怔,先想到那日初见到傅南生刻惊艳,当时还在心里惋惜如此佳人可惜,却没料到——
皇上叹声气,道:“按理说,朕这是夺人所需。”
陈飞卿摇摇头:“皇上也不必这样说,傅南生性情也有两份解,他既然说要送,那就是他已经有主意,他旦有主意,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倒不如坦然受着。宁王殿下倒也许诺要另寻良方替傅南生治好腿,到时候或许也能请宫中御医帮忙看看。”
皇上点点头:“这是定。不过那日见他,倒真觉得他与你们口中所说不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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