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手制止陈飞卿轻举妄动,压低声音道:“悄悄过去,别出声。”
陈飞卿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头。
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窗下面,见那窗户关得紧密,陈飞卿便舔舔手指,轻轻地按在窗户纸角落上,很快有个小洞。
太子看他眼,有样学样,也这按出个小洞。
陈飞卿朝他嘚瑟地笑笑
这是他们与三皇子暗号,因为三皇子他娘胆小又敏感,成天逼着三皇子读书,不喜欢三皇子跑出去玩,更不让三皇子和太子、陈飞卿走得太近。
在皇宫里,除太子和陈飞卿之外,三皇子也没别朋友和乐趣,时时刻刻都待在房里读书,因此几乎从来都是叫声他就开窗户来应,就算偶尔碰上他娘在,他也会找借口开窗户回个提示。
可今日,两人猫叫好几声,那扇窗户也没有丝毫动静。
陈飞卿道:“他有事去,不在房里吧。”
太子点点头:“那咱们是等等还是等等再过来?”
,都在众王公贵族子弟当中遥遥领先,更难得是他天性善良,也从不以此倨傲。
也因为这份善良,才有后来事。
陈飞卿记得那是冬天,那年冬天格外冷,大雪下半个月才停。这半个月里,太傅摔断腿休课,陈飞卿就被关在家里读半个月书,脸都读青,心想着还不如去上学,至少太傅发现他偷懒不会直接家法伺候。
半个月后,雪停,陈飞卿也终于解禁,赶紧往宫里跑去找太子玩。
太子没他憋得这厉害,但也早想出宫活动活动,毕竟这半个月里大家怕他跟太傅样踩雪摔断腿,死活不让他出门。
陈飞卿想想:“这里太冷,们先回去吧,估计他要不在房里,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等下你要吹冻着爹能扒皮。”
太子笑着推他把:“你别总把你爹说得那可怕,他也是为你好,要是冻着难道你就不会冻着?”
陈飞卿挠挠头:“也就是跟你抱怨下,又没真对他生嫌隙。反正们先去玩们,等会儿再来找他,干等着多无聊。”
两人笑嘻嘻地往回走,没走两步,就听到屋里传来打碎东西声音,接着有声短促叫声。
两个人脚步同时顿,互相看眼。
两个人便满皇宫乱窜去。
窜着窜着,便想多拉几个人来起窜,齐齐朝年纪相近三皇子宫里走去。
三皇子是宫女生,那宫女点也不得宠,只是皇上喝醉之后夜怀胎才封个嫔,之后就再也没怎打理过。还是这两年三皇子自己努力,在学堂连连得太傅称赞,才让皇上高看两眼,偶尔去三皇子宫里看看,毕竟皇上子嗣薄,碰上个不错倒也心中宽慰。
三皇子母子不得宠,宫中平时就没什下人专心守卫,可今日却尤其冷清。
太子和陈飞卿都以为是太监宫女们趁着天冷又偷懒去,倒也没多想,径直朝三皇子寝殿后窗那里过去,躲在草丛里学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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