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郑文道:“也没什大事,给你脱籍赎身,你身契放在家里,你有空就去拿自己处置,没空也没什,你告诉现在住在哪里,哪天顺路就给你送过去。”
陈飞卿怔,傅南生更是半天才回过神来,张张嘴,也只能说得出“感谢”二字。
傅南生是贱籍,因而不被允许参加科考,他自然是很久以前就想过要给自己脱出这种窘境。然而本朝脱籍制度非常严格,不光是有钱就能办得到事,这也是傅南生当初为何要想尽办法攀附王安原因之。
秦郑文究竟是如何办到都不再要紧,要紧是,他居然会这样办。
傅南生自认与秦郑文并不相熟,他当初眼看透秦郑文是个没什好处能利用人,便从未上过心,不过是迎面打个招呼关系,甚至迎面而来不打招呼也不会奇怪。
陈飞卿:“……”
你能和他这样聊下去也真很难得!
秦郑文道:“当时被皇上遣去江南寻书,回来才知道发生那些事,王安平日里那样对你,想必也是活该。”
陈飞卿:刚才还认真说算人家老爹半个学生人是谁啊!
这秦郑文看来十年之内都得留在翰林院修书,不然放出来能在个月之内把满朝文武都得罪完。
南生目光却不而定。
那被皇上金口评为懵懂前届恩科状元秦郑文脱口而出:“傅南生!你怎在这里?”
陈飞卿讶异地看眼秦郑文,问:“秦大人与傅公子认识?”
傅南生正要说话,秦郑文便已经答道:“回小侯爷话,下官算王尚书半个学生,与王尚书儿子王安有些来往,当时傅南生常常跟王安在起。”
陈飞卿心想,怪不得皇上说秦郑文懵懂,当初王家满门出事,此事却不之,朝中上下稍微有些心思人都知道背后水深不可测,急着撇清关系,也就秦郑文还能这理直气壮地说话。
如今,贱籍与否对于傅南生而言已经不是那样重要,可秦郑文突然这样说,还是令他很惊讶。
见他不说话,秦郑文便道:“不打扰小侯爷,下官去那边坐。”
傅南生忙道:“秦大人!若秦大人不嫌弃,想和秦大人同席。”
秦郑文道:“可以啊,走吧。”
傅南生看向陈飞卿,不好意思地笑笑:
傅南生却看起来很高兴样子,和秦郑文聊得极为投契:“不说那些事,倒是秦大人近来如何?”
秦郑文摆摆手:“不说,倒是你,有空到家里去趟。”
陈飞卿:“……”
陈飞卿隐秘地换种眼神看待脸理直气壮说这句话秦郑文。
傅南生笑着问:“秦大人有什事?”
他又转念想,也不知道这秦郑文与王安关系如何,与傅南生关系又如何。
正这样想着,他就听到秦郑文问:“你现在从良吧?”
陈飞卿:“……”
这秦郑文已经不是懵懂,他是傻吧?!
傅南生笑着道:“多谢秦大人关怀,在下仍是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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