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进来就见着陈飞卿在拽皇上袍子往眼前凑,实在是,实在是心情复杂。
宁王咳嗽声。
陈飞卿又吓跳,赶紧松开手,将手背到身后,站起身朝宁王干笑:“宁王殿下。”
皇上也看过去,笑道:“皇叔来,快请坐。”
宁王朝皇上行行礼,这才坐下,道:“臣数月在外,今日回来便想进宫探望皇上龙体。”
皇上却没有罢休,盯着他看阵子,问:“什事吵架?”
陈飞卿倒是有些奇怪,抬头好笑地说:“平时也没问得这细。”
皇上道:“只是感觉罢,感觉你和他不是简单争吵,你说这话时候神情有些闪烁。”
陈飞卿反倒被逗笑:“皇上最近又开始给人算命?”
皇上道:“不要岔开话头。”
他是哪里人,总归是他救婷儿——等等。”皇上皱眉道,“朕记得铁尔孛是大王子心腹,你也曾说江陵子也是大王子提拔上来。”
陈飞卿点点头:“究竟是巧合救公主,还是蓄意为之,们都不知道。”
皇上眉头越皱越深:“若是如此,又何必多此举?”
陈飞卿道:“也不知道为什要这样做,只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犹豫下,道,“江陵子这个人,皇上或许还记得。”
皇上问:“谁?”
皇上道:“多谢皇叔挂念,朕身子好很多。”
等太监上完茶出去,宁王道:“年前太医曾说从古方中研味方子能治侵体寒症,当中有味药引是生于大漠当中百年野参。野参生于大漠那种不毛之地本就难得,又得是百年之上,更是十分珍稀,便是宫里也没有。臣托许多人去问,终于在半个月前问出下落,便赶紧回宫来禀告皇
陈飞卿想想,摆摆手道:“不想说事,无伤大雅,私事罢。”
他都这样说,皇上也不便追问,只道:“墨汁溅到朕衣裳上。”
陈飞卿吓跳,赶紧搁下笔,转头拽皇上袍子仔细看:“哪里?别跟别人说,给你洗干净,让爹知道就不得!”
宁王:“……”
因皇上向敬重他,又为表示亲厚,便特许他与陈飞卿等几位亲臣入内无需禀告。宁王虽度觉得不恰,但在皇上再三请求下还是答应这样。
陈飞卿道:“傅南生。”
皇上困惑地看着他,许久过后才道:“仿佛是有些印象,但记不太清。”
“也难怪皇上记不清,三年前,他被卷进王家灭门案,曾捡他写本策论给皇上看过,皇上说写得不错,只是胸中欠缺些沟壑,见识也有些浅薄幼稚,看就是纸上谈兵。因此后来也就没再提他。”
皇上又想想,道:“是有这件事。原来已经三年。朕记得当时你似乎说要举荐他去从军,后来也没听提过,怎他成大王子人?”
陈飞卿低头写字:“也不知道。你说得对,他这人开始就心术不正,后来和他因为些事吵架,他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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