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来到这里很久,却从来没人来找过他,想到这点,他就越发烦躁,也越发痛恨苟珥。
他想又想,定是鲁鼎没有将自己失踪消息告诉陈飞卿。
或许,也有可能,陈飞卿知道却并不在乎。
傅南生咬着牙,眼圈又红,这次却是确实委屈。
小皇帝可以随意将陈飞卿叫来叫去,可他快死也没人管。就因为那是皇帝,而他傅南生什也不是。
傅南生气急反笑:“你见过泼妇吗?告诉你,傅南生比泼妇难缠多,你赶紧杀,赶紧!不然早晚有你后悔天。”
苟珥气上头,手攥成拳头,捏得作响。
傅南生心知不妙,侧侧头,委屈起来,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轻声道:“就是跟女人样,还比泼妇更不讲道理,你若被人卖去窑子里过,你也是这样,不然早就被打死,你根本见不到。”
苟珥怔,拳头渐渐地没那大力气。
傅南生道:“不愿意讲这些,因为不想你怜悯,不需要怜悯。是个男人,就算从来没有人帮,也活到现在,反正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个人活着也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以为你和其他人不样,想你和都没有家人,们或许会是彼此唯家人,但看来是自作多情。你想杀或者是想做其他事,都悉听尊便,不过是个谁也打不过人,弱肉强食,活该。”
”
傅南生气急,伸手就把胸前衣服扒,道:“随便你!”
苟珥被他这样子吓着,手忙脚乱拦着他:“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样。”
傅南生还要再闹,却不小心打到苟珥脸上。
苟珥如今在家时从不戴面具,被傅南生直接打到脸上,两个人都没料到。
宁王那句话又在他脑海里响
苟珥松开拳头,讪讪地,不知道该说些什好。
傅南生道:“和你没什好说,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说完,他就转身进屋,砰将门关上,靠着门板,委屈神情消失无踪,只有满脸嫌恶和不耐烦。
他已经受够留在这里,本还想学个武功,可苟珥摆明就在敷衍他,教全是些粗浅拳脚功夫,问内功心法就说容易走火入魔,去他大爷走火入魔,那多人练都没走火入魔,偏偏他傅南生练就说走火入魔,这种情况话,问苟珥还不如回去问陈树,就算陈树功夫没那好,至少还肯教真正东西。
傅南生越来越想走。
苟珥被他这打,有些清醒过来,猛然问道:“你在吓唬?”
傅南生讶异地看着他。
苟珥冷笑声,道:“你果然还是想逃。这些时日装得不错啊,倒都没看得出你能耐。”
傅南生却点也不慌,他点点头:“对,都是装,装给狗看。你爱怎样就怎样,杀算,反正也不想活。”
苟珥能被他气死,骂道:“你能别跟泼妇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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