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珥在翎儿房里坐整整夜。
翎儿本来也不敢自己先睡,后来实在困得不行,见苟珥也没搭理自己,便偷偷摸摸地爬上床,盖好被子,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装着装着就睡着。
傅南生在门口站会儿,本还想做戏做全套抱着腿在台阶下坐到天明,可今夜风太凉,傅南生抬头瞅瞅天,担心会下雨,并不想淋湿新买衣裳,便回自己房去,心想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不用对着那个丑八怪。
翌日清晨,苟珥离开翎儿房间,先去洗漱,又去练武,再去厨房里自己做吃食。
很难得如此清净,没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也没有人故意捣蛋,没有人亲热地跑过来递这个递那个。
苟珥没理他,推开门,大步进房。
房里翎儿与三个女子闲得无聊正在打马吊,乍见苟珥黑着脸进来,都大吃惊,翎儿抓着牌不知该不该把那个“胡”字说出口。
这几日傅南生和苟珥算得上形影不离,几个女子虽然摸不清头脑,却多少松口气,懒得管也管不,关起门来玩自己,没料到那两人才好没几日就看起来闹别扭。
苟珥冷声道:“出去。”
翎儿急忙推着几个人往外走:“走走走,们出去。”
佛他是那个果子般。
过会儿,傅南生道:“你刀柄杵着。”
苟珥怔,反应过来后几乎便要失去理智,可他却终究是保持住,手松,看着傅南生摔到地上。
傅南生吃痛地叫声,坐在地上揉腰:“你松手也说声,好痛!”
苟珥又看他几眼,转身匆匆离去。
他度过个很清净早晨,如同个月前许多年来早晨,许多年来他每天都是那度过,没有人愿意和他多说话,也没有人会关心他,更没有人会故意想要逗他笑,没有人愿意多看他眼,多看眼,就会做噩梦似。
苟珥觉得自己本应习惯,可如今却乍然发现自己习惯竟然是有人喋喋不休地跟在身边。
没有人知道他喜欢有人陪在身边
苟珥看着她:“你留下。”
翎儿脚步顿,迎着几个姐妹同情目光,无声地叹声气,将门关,转头扬起笑容:“爷这是跟傅公子怎?”
苟珥盯着她嘴唇看又看,突然伸手将她拽到梳妆台前,摸指艳红口脂朝她嘴唇上胡乱抹去。
翎儿不解其意,却也不敢反抗,只好任由着他来。
苟珥又盯着她看许久,听到傅南生在拍门,拍着拍着就变成踹门。
傅南生边扶着树站起来,边看向苟珥离去身影,无声地笑笑,笑意却到不眼中。
他想,果然像娘说那样,许多男人脑子都不长在脑子里面。
晚饭过后,傅南生如前几日般跟在苟珥身后,却见苟珥径直去翎儿房中。
傅南生讶异地叫声“苟大哥”,苟珥便在房门前略停下,侧眼瞥他,很快收回目光,伸手去推门。
傅南生有些气急败坏地叫道:“苟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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