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却抱着他不肯松手,反而哄小孩儿似道:“你乖,睡觉,睡觉可能就没这难受。”
苟珥快被他气炸,哪里还睡
傅南生道:“真话是喜欢你。”
苟珥眯着眼睛看他,见他坦率样子,想会儿,问:“你怕杀你?”
傅南生道:“其实有点怕,但你如果想杀,怕也没有用。反正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也不知道自己个人能怎样,活着和死又有什差别,你若真杀,也是命。可你若不杀,就要好好活着。”
他说这话时候,脸天真烂漫模样,浑然是个不知世事乐天少年般。
苟珥冷冷地看他阵子,道:“你对大王子还有用,不会杀你,你不必刻意讨好,现在马上滚出去。”
苟珥哑着嗓子骂道:“滚!”
傅南生却没有滚,反而努力地把他被子往下拉,露出他大半张脸,摸又摸:“你是不是很冷?”
苟珥嫌恶地别开目光,不想理他。
傅南生这才放过他,转身出去。
然而没多久,傅南生又回屋子里,将小暖炉塞进被子里,道:“这样会不会好点?”
傅南生稍微喘过气来,便赶紧追出屋子,躲在转角处偷眼看月下苟珥。
苟珥身上蒸腾出许多水汽,不知是冷是热,只看到他脸色惨白,嘴唇乌青,身体也有些微微颤抖。
若此刻趁机杀他——
不行。
傅南生想到翎儿说过,若没有十足把握,就不要冒险。
傅南生听这话立刻露出灿烂笑容,却没有滚出去,反倒上前两步,脱鞋子往床上爬。
苟珥讶异地伸手要推他下床,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抱住。
苟珥骂道:“松手!滚开!”
傅南生道:“小时候冷话,大哥就是抱着睡,说两个人会比较暖和。”
苟珥:“不是你大哥,滚!”
苟珥反手把他推开:“让你滚!”
傅南生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及时站稳,讪讪地道:“不知道你怎。”
苟珥突然冷笑起来:“你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企图?刚才想杀你,你居然点也不怕,你到底是什人?”
傅南生犹豫下,道:“可是觉得你不会杀。虽然不知道你为什要那做,可能是说错话,也可能是话太多,但是你是个好人,想亲近你,觉得你不像大王子说那样可怕。”
苟珥嗤笑道:“你倒是嘴甜,说真话。”
可是他喜欢冒险,因为只有赌得越大,赢面才越大。
苟珥好不容易将体内翻涌血气压制下去,他时不想去理那个傅南生,径自回房间,吹烛火,躺在床上蒙头盖上被子,身体仍然发着抖。
他心中如同把烈火在烧,可身体却十分冰冷,难受得很。
不多久,他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伸手掀被子。掀两下,没掀开,那手便探进来,覆盖在他额头上。
傅南生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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