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鼎心想,傅南生无论如何想得到,若里面有机密,鬼才会随手扔在地上。
他翻来覆去地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将纸条烧掉,百。
然而此事虽,他却仍然睡不着,心里像是憋着股气儿,顺不下去,也上不来。
鲁鼎实在也睡不着,干脆起身去瞧瞧傅南生到底又想搞什鬼。
这几日,傅南生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便忙不迭搬回陈飞卿大帐。外头撤几个卫兵,只留个守夜,也打着瞌睡,并不是很认真,毕竟他们本就是为陈飞卿守卫大帐,而不是为傅南生。
鲁鼎掰开他手,掏出那个纸团,展开看看,不由得怔,半晌过后有些惊讶地看向傅南生,问:“你拿这个干什?”
傅南生道:“刚准备给你收拾,见你把它扔在地上,想是不要,便打算带出去扔。你总喜欢把东西随手乱扔,乱糟糟。”
鲁鼎倒确实有这个毛病,不是很爱干净,但他此时此刻绝不会相信傅南生话。
他打量傅南生会儿,傅南生也坦然地任由他打量,好像说全都是真话样。
会儿过后,鲁鼎笑嘻嘻地勾住傅南生肩膀,道:“先吃饭去,吃完你再帮把那堆衣服洗。”
在京城,要鲁鼎替他担责任别趁机偷懒。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鲁鼎看完便将纸条揉成团随手扔在营帐里,转身出去吃饭。
却没料到傅南生悄悄地进来,从地上捡起纸团,小心翼翼地展开,用手指摩挲着。
“你在干什?”
鲁鼎没有吵醒那个打瞌睡小兵,他纵身跃,便悄无声息地上树,低头从顶上卷起帘子看进大帐里面。
这顶大帐顶端开个帘子,是以前主人喜欢夜观星象给特意开,后来陈飞卿也懒得补,说这样也好,夜里还能看看星星吹吹风,没那憋闷。
现在,就方便鲁鼎偷看。
傅南生果然不安分,他正在陈飞卿柜子
深夜里,鲁鼎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手里捏着那个纸团,反复地展开看,从有字那面看到没有字那面,却怎也看不出其中玄机。
他自然是不信傅南生真为帮他打扫屋子,那傅南生偷拿这个字条定然有别目,目何在呢?
陈飞卿与鲁鼎若要传递秘密消息,不可能鲁鼎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傅南生很不可能是为偷窃机密。
但也说不定,可能是傅南生以为里面有机密。
也不对。
傅南生背脊僵,迅速将纸条揉回去团,攥在掌心,起身转过去,朝去而复返鲁鼎笑道:“先前在你这里休养,给你添不少麻烦,便想帮忙收拾下,把药气散散,也把被褥换洗下。”
鲁鼎望着他,也笑笑:“没大哥那金贵,扔着不用管,起吃饭去吧。”
傅南生点点头,从鲁鼎身边走过去,却被鲁鼎突然扣住肩膀。
鲁鼎眯着眼睛笑:“手里拿着什?”
傅南生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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