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又“唔”声,问:“后来呢?”
傅南生道:“后来,先生虽然不收,却还是送些笔墨纸和旧书,让拿回去自己看。拿回去之后,被娘把火烧。娘说,不应该懂得太多,懂太多就容易想得多,想得多就容易望得远,这在别人身上是好事,在身上却是坏事。望得越远,只会眼睛越疼,因为根本走不那远。注定是个走不上正途人,懂得太多礼义廉耻之乎者也还怎活,那些书里都是骂们。”
陈飞卿问:“所以你不懂礼义廉耻?”
傅南生笑笑:“小侯爷这话说得太刻薄,还是不要说。当然懂礼义廉耻,只是不照着做罢。礼乐是你们权贵才需要享受东西,你们不让登大雅之堂,却又要遵守这些文雅东西,岂不是太过分?”
陈飞卿道:“你这才是强词夺理。礼义廉耻是每个人都该有东西,无论是权贵抑或平民,若没这样东西,天下难免大乱。”
陈飞卿道:“不饿,你俩饿就先吃。”
陈树又问傅南生:“你呢?”
傅南生摇摇头:“你饿先吃,不饿。”
陈树默默地将干粮放回去,又问:“少爷,您渴吗?”
陈飞卿看着他:“陈树,你去帮鲁鼎把。”
明所以,就觉得自家少爷这两日很是针对自己。
傅南生没有理这两主仆,默不作声地将木枝铺好,用火石点起火,又对陈飞卿道:“少爷,刚才和陈树发现那边有个山涧,挺干净,您去洗漱吧,衣服来洗。”
陈飞卿心中很是忐忑,有点担心傅南生拿自己衣服做什诡异事,便道:“不必,明日们会到个县城里,到时候再洗澡洗衣。”
傅南生道:“也好。”
时无话,只听得周围风吹过树叶草地,沙沙作响。
傅南生笑出
陈树便知道这是要支开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何要支开自己,但也只能起身去找鲁鼎。
等陈树离去后,陈飞卿看向傅南生:“你以往是如何读书?”
傅南生回答道:“小时候会躲在私塾外面偷听先生讲课,后来被发现,先生说是妓生子,会被其他小孩爹娘害怕教坏孩子,就不准再去偷听。”
陈飞卿“唔”声,没急着说话。
过会儿,傅南生笑笑,道:“其实省些话。起初先生见好学,他挺高兴,将他孩子衣裳给穿,还送笔墨,教写字。只是骗他,说只是郊外樵夫家孩子。他带去上课第天,被别人认出来而已。”
干坐会儿,傅南生道:“若暂时没有其他事情吩咐,想去那边洗漱下。”
陈飞卿道:“现在已经入夜,你不要去,这里若有土狼或者山贼话,恐怕会有危险。”
傅南生道:“好。”
又无话。
陈树虽不知道为什如此尴尬,但既然尴尬,他就得圆场,清清嗓子,道:“少爷您饿吗?还有些干粮,先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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