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没点灯,只有傅南生发出轻微声音。
陈飞卿凑在窗底往里看,看到瞬间便愣在那里。
傅南生侧对着窗户这边,双手都不得
鲁鼎笑两声:“这就是你当初把摁水里洗半个时辰理由?”
当初鲁鼎比现在荒唐多,混迹于妓女当中,穿着她们衣服,戴着她们朱钗,还涂脂抹粉,形若疯癫,被陈飞卿给拎着扔进池子里打顿。
打得那叫个狠,鲁鼎现在还记得疼。
陈飞卿想半天,叹道:“你可真记仇啊。”
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便要离京出发,还好陈树早已备好行李,陈飞卿便打发鲁鼎和傅南生再去休息会儿,他自己也往床上躺。
鲁鼎崩溃道:“你醒醒,大哥,你不是什好人!”
陈飞卿道:“他说是他见过最好人。”
鲁鼎更崩溃:“那是在骗你,你信不信给他万两他能说是他见过最洁身自好人?!他话也能信?那真是猪都能上树。”
陈飞卿道:“知道他或许在骗,但真太惨。”
鲁鼎问:“被他杀那些人就不惨?”
陈飞卿心里揣着事儿,睡得浅,许久之后听到地上有点响动,傅南生气息有些乱,似乎是爬起身往外走。
陈飞卿先是没在意,以为他起夜去,可过好会儿也没见人回来,不由得心中警惕起来。
他如今对傅南生虽也觉得可怜,但不敢再掉以轻心,安国候府说不上遍地有秘密,但也得看傅南生是想做什事。
万傅南生再来次投毒呢?更何况,屋子里明明有夜壶。
陈飞卿越想越不对劲,起身轻手轻脚地出门,循着轻微声响去到隔壁书房里。
陈飞卿冷静下来,叹声气:“小鼎,这事儿还在想跟你说。知道不应该多嘴,因为确实也不知道事实如何,那还是你父亲。但他口否决,卷宗又在那里摆着,确实结案与他无关。这说可能有愧你兄弟之情,但确实无法下断言那就是他杀。不过也相信你说,他确实心术不正,很可能是因为从小生活在那种地方,活生生养歪。既然不能无缘无故杀他,就该尝试着让他回到正途上。他是个机灵人,想可能派得上用场。”
鲁鼎先是要反驳,忽然又住嘴。他想想,问:“难道你想让他——”
陈飞卿点点头:“至少在目前,没有看到比他更适合人选。们要往漠国安插眼线,此人要不会武功,才不会被查出来异样。还要机灵,要懂得笼络人心,懂得真真假假令人分不清楚。们当然还可以在别处继续找,但目前留着他备用,也不是坏事。”
鲁鼎担心地说:“怕就怕他机灵过头,你养狗反而被狗咬。”
陈飞卿道:“所以现在还没有跟他透露任何点风声。而且不相信人生来是恶,但凡是人,总有向善之心,只不过是被尘垢遮挡住光明,想试试能不能把那层灰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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