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简短谈话中,陆楚解到,他大舅和父亲是借着别人面包车过来接他,因为父亲没有驾照,于是就叫上会开车大舅过来起接他。他们家就出他这个大学生,大家都很高兴,也很看重,所以大舅二话不说就跟着他爸专门过来接他。
他们村离这个小县城还有段距离,通向家里公路很平坦,公路两边是成片成片长出嫩绿色秧子麦田。等要进入村子范围时候,面包车拐进麦田里条土道上,之后就是路颠簸,面包车不堪重负般上下剧烈起伏着,车内味道也不是那好闻,令陆楚有些晕眩感。
又过十几分钟,面包车终于停下来,他们抵达陆楚家
“这可不行啊,眼睛可得保护好,”男人说着指向远处,“你爹在那边找你呢,咱们先过去吧。”
陆楚应声:“好。”
而后便拉着行李跟着男人走过去。
等在那里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样子,眼角面颊满是沧桑操劳痕迹,他看见陆楚后,眼中有喜悦,却忍住愉悦情绪,刻意板着脸,不想表现出来。陆楚看几眼便确定,男人就是他父亲。
男人伸手过来接陆楚手上行李箱,陆楚笑着推拒:“自己来就行。”
回去之前,陆楚接到这具身体父母电话,问需不需要去接他。
陆楚不是会依赖别人人,奈何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于是便告知父母自己抵达时间,说需要麻烦他们过来接趟。
在火车上需经过十几个小时颠簸,这个过程中,陆楚醒着时候便会看向车窗外,看着外面视线可及地方从山川河流变为房宇屋舍,心中感慨着这次这“局”范围之大。
陆楚乘车抵达目地是个偏远小县城,火车站简陋而破烂,下火车走出车厢就能闻到漂浮在空中奇怪臭味。
拉着行李出火车站,出口处有许多举着地点牌子人大声吆喝着什,见着人便拥而上,七嘴八舌问着年轻小伙你要去哪儿,要不要坐们车,又方便又快。陆楚推拒,说自己有人来接,费番力气,才彻底脱离拥挤人群。
男人眼中闪过欣慰,有种孩子终于长大自豪,也有种莫名失落,于是便问陆楚道:“在学校怎样,适应吗?”
陆楚点头:“挺好,同学也很好相处。”
男人又问:“学习怎样?”
陆楚回答:“还不错……”
就这样问答谈聊着,三人走出火车站。
陆楚不认识“自己”父亲,只能在火车站门口四处张望晃来晃去,佯装人太多,找不到目标样子。
就在这时,陆楚肩膀被人拍下。
陆楚转过身去,只见个看起来五六十岁,两鬓斑白,面上黑黄、皱纹沟壑颇深男人站在他身后。
男人笑憨厚:“怎着大学生,在学校学多变傻啦,连大舅都不认识?”
陆楚赔上歉意笑容:“有点近视眼,刚刚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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