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顾是不信
，毕竟刚才父皇也这
吓唬爹爹
，结果爹爹
掉眼泪，他就心软，他挤吧挤吧眼睛，也挤出来两滴眼泪，并扁扁嘴。
方天灼眼睛眨不眨盯着他，方长顾心里开始不安，他眼珠转到快要烧到底那柱香上面，然后又看向恢复过来开始朝外跑爹爹，在站起来继续扎马步和父皇可能心软之间挣扎下，最终心安理得选择后者。
炷香燃尽。
父皇开口：“手伸出来。”
方长顾不明所以，但出于对他言听计从，还是下意识把小手伸过来，下
方天灼言不发，何筝抽噎下，可怜巴巴挤出两滴眼泪来，方天灼眯眯眼睛，终于叹口气，站起来道：“去那边坐着吧。”
何筝也不管自己家小宝贝，站起来瘫软着腿就趴在不远处石桌上。
方长顾眼珠下子转到没出息爹爹身上，脑子里闪过昨天爹爹教知识点，在父皇又次看过来时候，他陡然抽鼻子。
方天灼皱眉，小家伙又狠狠抽下鼻子吸引注意力，因为吸得太厉害，鼻腔猛然呛下，眼圈顿时真红，眼泪也开始酝酿，甚至还咳咳，那可怜巴巴模样跟何筝简直个模子里刻出来。
方天灼问：“怎？”
，他生玉雪可爱，这幅表情做出来是真招人疼紧。
方天灼朝他走过来，面无表情望着他，方长顾谨记着他爹教导，也不敢哭出声，就含着热泪看他，方天灼忽然伸手，捏着他下巴把他小脑袋调平，淡淡道：“眼睛直视前方。”然后又瞥何筝：“不要东张西望。”
何筝赶紧把脸转回来，又过会儿，他腿越来越难受，抖得越来越严重，脑门儿上汗珠儿颗颗朝外冒，陡然个瘫软，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儿。
方长顾看到父皇冷下来脸，抖着同款面条腿，用力咬牙，攥紧小拳头。
方天灼蹲在何筝面前，问：“累？”
“
，想歇歇……”小太子小小声提要求，伴随着还有声哽咽，他眼泪下子滚下来，却只敢抽鼻子，把小可怜演绎活灵活现。
方天灼看眼将要烧完香，道：“再坚持下。”
本来小太子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坚持，但是爹爹都已经哭遁成功，他当然撑不住，他有样学样，屁股瘫软在地上，气喘吁吁，小脸绯红：“儿臣，撑不住。”
方天灼静静看着他，方长顾琢磨，等他看够就该让自己去椅子上歇歇。
父皇却忽然扬扬眉毛：“这柱香之内，你若是站不起来，朕就再加半个时辰。”
明明是自己自找，何筝还委屈不行，他点点头，小声说：“累。”
“站起来，再加半个时辰。”
“……”
方长顾想，在坚持下，绝对不可以重蹈爹爹覆辙，很快，很快他就要解脱。
何筝瞅瞅儿子，眼圈下子红：“通，通融下行不行？真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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