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愣会儿,再次把兔子抱回来,似乎沉思下,然后扬起小脸儿去看方天灼,发出疑惑小奶音。
方天灼于是轻轻把他放在何筝身边,小家伙如今已经学会翻身,尽管非常吃力,他趴在何筝身边,笨笨抬起爪爪来抓何筝嘴唇,然后被他家父皇又抱回来:“不可以欺负爹爹。”
小皇子扭着软乎乎腰,试图从父皇手里脱离出去,他闹腾着,用力甩着小胳膊,“呀,啊!”
“乖点。”方天灼抱着他,柔声道:“爹爹睡着。”
小皇子不依,他手脚还很软,被方天灼铁钳样大手托着腋下,挣扎着朝何筝扑腾,但哪里能扑过去。
方天灼温柔把娃娃递到他手里,他立刻垂下纤长浓密睫毛抓着玩,时不时要给方天灼看:“哦呜。”
方天灼便淡淡扯开嘴角,似乎在笑。
南门良细声道:“陛下,早膳已经备好。”
“嗯。”
他没说吃,南门良也不敢劝,因为知道劝也无用。
风寒罢,牢二位大人担忧,过些日子就该好。”
如今春寒乍暖,感染风寒也是有可能,不过方天灼身体向强健,怎会说病就病,说是何筝病倒是还有可能。
内室落针可闻,隔着屏风,御膳房下人们小心翼翼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忽然声巨响,个宫女陡然脚下绊,下巴狠狠磕在桌子上,手里托盘掉在地上。
南门良两步上前,眼神鬼气森森:“你这笨手笨脚狗东西,来人,拖出去重打……”
“杀。”
他扭啊扭,小脸儿涨得通红,发现自己弄出那大动静何筝都不醒,眼泪慢慢涌上眼眶,哇声哭起来。
方天灼垂眸,双手把他抱在怀里,小家伙攥着小
小皇子忽然揪着兔耳朵,笨拙转脑袋去看何筝,攥紧紧抬爪爪:“呀!”
他在试图给何筝看兔子。
可何筝动不动,睡得相当安稳。
小兔子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可对于小皇子来说还是太大,他保持着递给何筝动作会儿,又抱回来,圆眼珠盯着何筝侧脸,然后又抓着耳朵递过去,用比刚才更大声音,奶声奶气:“啊!”
何筝还是没有理会。
宫女声高喊,“陛下饶……”
“嗤”声轻响,有什东西穿过屏风,在宫女额前留个血窟窿,众人噤若寒蝉,只听到那男人低低说句:“吵。”
太监们无声将宫女拖走,并迅速用抹布将地上血迹擦干净,道士默默蜷缩在自己床上,思考着何后走三天,是不是日子有些久。
不都说,bao君已经立后从良吗?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上赶着求财……不,不上赶着,难不成让方皇求他?只怕会死更快。
南门良屏住呼吸走过来,男人怀里抱着软乎乎小宝贝,正被他拿兔子娃娃逗着,那兔子长两只可长耳朵,在小家伙面前晃来晃去,诱他不断伸手去抓,抓不到就冲方天灼蹬腿挥爪,凶巴巴:“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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