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点头，方天灼道：“朕没有亲人，就只有筝儿，只有筝儿在
地方，朕才有家。”
何筝心咚咚加快，方天灼这个家伙，平日里只知道对他凶神恶煞，动不动要砍他脑袋，剁他脚，挖他眼珠，就算是两人好
方天灼对那个地方所知甚少，他甚至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但何筝眼睛太亮，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乐观，像小太阳，耀眼却不灼人。
“朕不知。”他避开眼睛，听到钟声响起，道：“新年，回去吧。”
何筝立刻跟上他：“您知道
们神仙怎
守岁吗？小时候
群人会围在电视机前，之前给你讲过，就是全国人民起过年！外面是鞭炮声还有烟花声，可热闹！还有还有。”他跑到方天灼跟前面对着他退着走：“们那里有很大广场，就算不是节假日，也会有很多人起去广场上玩，还有很多大妈跳舞……这样，这样……你是，小呀小苹果，怎爱你都不嫌多……”
他边唱边跳，因为穿厚，动作僵硬而笨拙。他以前被哥哥拎着去商场卖衣服时跟店里人学过这个舞蹈招揽顾客，虽然很多动作都记不清楚，但并不影响他随便扭扭。小家伙忽然咯咯咯笑起来，方天灼抱着孩子站定，看着他穿着白毛裘衣手舞足蹈，笨笨模样像个胖鸭子。
他忽然忍俊不禁。
除夕夜烟火相当美丽，如果不是身在宫廷，何筝甚至有种在五光十色烟花之中穿越回到现代感觉，他抱着孩子，跟方天灼感慨说：“烟花虽美，但也只绚烂时。”
方天灼淡淡道：“若与山海相比，人生命样只有时。”
“您说极对。”何筝简直是老公吹：“只要在有限生命里面尽量活精彩就好。”
他又颠颠怀里小宝宝，方天灼看看，道：“为何不给奶娘？”
“喜欢抱着他。”
何筝气喘吁吁停下来，在他笑容里微微瞪大眼睛。以前他提起做神仙事情，旦露出向往神情，方天灼就会大发雷霆，他今天居然笑！何筝不得不感慨，小苹果威力真是杠杠。
方天灼笑意收敛：“为何这样看朕？”
“因为……”何筝做出相当夸张表情，甚至配合双手捧脸肢体动作：“陛下简直好看没天理！”
他说话，就没有句是不往方天灼心里走，就没有句是不让他心花怒放。方天灼缓缓走向他，何筝下意识站直，眼神乖巧把袖子放下来：“怎啦？”
“朕说过，若你心向朕，朕自心向你。”
方天灼皱皱眉，伸手道：“给朕。”
何筝疑惑，方天灼问：“不是手酸？”
小家伙虽然不重，但也禁不住直抱，何筝乖乖把儿子交给他，脸上绽开笑容，远比烟花更灿烂：”陛下真体贴。”
方天灼垂眸对上儿子漆黑圆眼睛，没有理他。
何筝突然脑洞大开：“如果有天可以带你去仙界，你会跟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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