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嘴唇哆嗦,他慢慢平静下来,侧头道:“都退下。”
宫人们怯怯看向方天灼,迟疑不敢动弹,方天灼突然挥手,空气忽然扭曲,几个宫人蓦然被股气流卷飞出去,有撞到门板,有直接丢出门口滚下阶梯,有惨叫秒闭上,有直接被摔昏,他语气阴沉,bao虐:“善首说都听不到?”
撞到门板人哆哆嗦嗦,连滚带爬扑出门。
屋内瞬间只剩下何筝和方天灼。
何筝不得不朝他走过来,手指微微发抖抚着他胸口:“陛下息怒,不该惹您生气,可您知道,是个胆小鬼,特别特别怕死,您疼宠都明白,可曾经在您这里睡夜,已经有人说觊觎皇后之位,如果真搬过来,还不知道谣言会怎传,对,您心疼,谁说坏话,您都可以帮杀他,可如果真挡谁路,别人盯上小命怎办?”
人来刺杀,会成为众矢之。”何筝深表怀疑:“您是不是已经厌倦,想捧杀?”
方天灼神情瞬间阴郁:“你眼里朕到底是何种模样?”
何筝在逃跑和坦白之间挣扎秒,吸气道:“您在心里是高高在上皇帝陛下,您喜怒无常,掌控着生杀大权,很笨,摸不清您心思,猜不透您用意,怕您,敬您,仅此而已。”
方天灼捏紧手指,那瞬间,何筝好像又感觉到熟悉杀意:“仅此而已?”
“这不是陛下希望吗?”何筝赶紧把锅甩回去,全扣他头上:“陛下疼宠,让恃宠而骄,可照您希望做,您又要跟生气,对您表达喜欢,您嫌弃太粘人,对您表示讨厌,您又觉得罪无可恕,您要怎样啊!”
方天灼面无表情,但火气明显在他轻声细语下散些。
“只想安安静静做陛下何善首,以后呢,您高兴就来看眼,不高兴不来也没关系,好好活着,陪在您身边,不是挺好?”
方天灼静静望着他,何筝嘴角挂着笑,乖巧讨好。
他缓缓道:“朕能捧你,自能护你。”
方天灼信念太坚定,再多好话都劝不动,何筝吐息垂眸,下巴忽然被他捏住,他凝望着何筝剔透眼睛,道:“若有人打着为天下好幌子伤朕何善首,朕就坏他天下,灭他百姓,毁他繁华,朕要让这世间战火四起,人人不得安生
方天灼眉头深锁,何筝说话他都能听懂,但却不知道应该给出什反应才是对,他执着道:“搬来跟朕起住。”
“不!”
“这是命令。”他不愿多说,起身要走,何筝站起来,扶着腹部怒道:“命令命令您就知道命令,千金牌匾已经引来不少非议,要是真跟您住起,天底下会怎说?朝堂会怎议论?您想过……”
方天灼,bao怒拂袖:“谁敢非议,朕就抄他全家!”
空气凝滞,两侧与门口宫人扑通通跪下,抖若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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