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吃完，他又道：“衣服换
。”
这
身还是他抹油
衣服，也是故意恶心方天灼，但这家伙却还是不顾忌抱他，真够重口。
何筝换好衣服躺下之后，天都要凌晨，他困倦又不安缩在床里面，听到身边传来悉悉索索声音，何筝绷紧身体，弱弱道：“陛下。”
“嗯
何筝当然知道他不是不高兴，他抹抹眼角泪水，股恶念又升上来，故意道：“那您为什
要推开
？”
“……”方天灼把药喂到他嘴边，道：“苦不苦？”
“苦很。”何筝望着他，试探着：“胆都被陛下吓破，现在不光嘴苦，全身上下都苦不堪言。”
他说完，又揪住自己衣角，有些畏惧。
方天灼只好再次放软语气：“朕保证，以后不会。”
何筝不想理他。
“朕保证。”方天灼缓缓道：“日后再也向筝儿发脾气，再也不吓唬筝儿，言九鼎。”
何筝也不是不知好歹，他终于给出反应，红着眼圈儿看过来，“真？”
他当然是不信，可方天灼难得服软，他要是不给出丁点儿回应，害怕方天灼又故技重施，用威胁让他听命。
方天灼点头，舀起药来喂他，何筝凑过去抿抿，发觉不是很苦，不由想，罗太医真好，比方天灼真好太多。
后期何筝身体出什问题，还需要他。
方天灼凝望着何筝。
何筝其实已经隐隐缓过来，也不再哭，他只是不知道怎面对方天灼，这个男人真太恐怖，如果可以话，何筝想要立马离开，他分秒都不愿意再呆在对方身边。
“筝儿？”方天灼喊他，伸手过来，何筝条件反射躲下，朝更里面缩过去。
方天灼顿顿，缓缓把手收回来，陷入沉思。
“那，那也跟您道歉。”
“？”
“不该说，所有人都对您撒谎话，不该不顾您感受，高处不胜寒，您也不容易。”何筝自责低下头，手指越发用力揪紧衣服。
他是故意，明知这话诛心，还要拎出来再说次，这是他心下狡猾恶念。他几乎被吓破胆，自然要想法设法报复回来。
勺子碰撞瓷碗，发出细微声响，方天灼又次把药送到何筝嘴边儿：“把药吃，好好休息。”
他又就着方天灼手喝口，忽然道：“其实……”
方天灼耐心望着他。
何筝委屈道：“其实开始，只是想问您，为什说真心话，也是好听，您还是那不高兴。”
【你，真好看，比人生中遇到最好风景还要好看。】
方天灼头皮又隐隐发麻，心跳加速，他垂眸吹着勺子里药，道：“朕没有不高兴。”
直等到有人煎药端上来，才转脸：“朕亲自来。”
下人老老实实退下去。
方天灼舀起汤药吹吹，又次看向何筝：“喝药睡觉。”
何筝不吭声。
方天灼吐出口气，不得不凑近他：“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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