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哑然失笑:“朕母妃。”
那有些年头。何筝道:“陛下母亲真厉害,绣真好。”
方天灼没有说话。
何筝把帕子还给他,方天灼从容接过,折起收好,眸子忽然落在他脚上。那只脚精致洁白,像沾灰工艺品。何筝扯着下摆把脚盖住,忽然见他撕里衫,弯腰过来包住他微凉双脚。
他手掌温热,神情竟好像带着抹温柔。
何筝愣两秒:“真,真?”
方天灼对他伸手,道:“朕言九鼎。”
何筝迟疑挪过去,慢慢把手递给他,方天灼微微用力把他搂到怀里,何筝僵僵,看到他掏出上回给他包烧饼手帕,给他擦擦脸颊。
何筝困惑望着他,心里忽然涌起股后悔,方天灼这样子,好像原本就不准备杀他!
“那,那个头……”何筝越想越心疼:“是不是还可以还给?”
不出来他吧。
他面对着船头观察着岸上,方天灼悄无声息上船,安静坐在船尾观察着他。
天色渐渐暗下来,何筝坐立不安挪脚,他小腿被蹲发麻,而且因为上船时候涉水,脚踝都湿漉漉很不好受,于是屁股坐下来,把鞋袜都扔出去。
他慢慢放松起来,吐出口气,四肢大敞躺下去。
眼珠子朝上滚,忽然看到个白玉发冠,以及个……熟悉脑门儿。
何筝回想今天整天事情,心里总觉得奇怪,正想着,就听他道:“回吧。”
他把纱帽递给何筝,弯腰把他抱起,从船尾轻轻点脚,轻飘飘落在岸上。
这狗比轻功真牛逼,何筝飘心潮澎湃,扯扯他衣角,问:“能不能学这个?”
方天灼道:“有时间教你试试。”
何筝被抱着走两分钟,有点儿想再飞次,想提又不敢提,默默纠结路,人却已经到
方天灼弯唇,道:“行,还给筝儿。”
何筝又用疑惑眼神看他会儿,下意识捏住他帕子:“自己弄。”
方天灼没有拒绝。
他脸上到底是干灰,擦也擦不干净,何筝脸被蹭发红,还疼,就停下来。
两个人都坐在船尾,小风呼呼吹,相顾无言,何筝便把帕子展开看看,发现上面绣着几朵很漂亮海棠,下意识去看方天灼,试图寻找话题:“这个,是陛下绣?”
“!”
何筝蓦然坐直,对方天灼坐在他身后事实十分拒绝,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过来面对他。
方天灼额头青块,当然,何筝也没好到哪儿去,毕竟力与力作用是相互,而他显然比方天灼可怜多,头发凌乱,脸上身上都脏兮兮,那双湿润眼睛像极小猫小狗,方天灼跟他对视片刻,先开口:”过来。”
“是你!”何筝害怕他杀自己,有些气急败坏:“你让撞你!你不能杀!,还有百个,百个脑袋呢,可以抵消……”
“好,抵消。”方天灼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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