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润眯眼看天,不愿再多费口舌:“该回。”
何筝除苦,什味道都爱吃,辣酸甜咸,只要味道正常,没有不能下嘴,可以说十分好养活
除非去死。
贺润走到小摊前,含笑道:“斤甜米糕,多谢。”
他们前去提前说好酒楼会合,罗元厚突然道:“若是你生挚爱被他抢去,你会如何?”
他凝望贺润,贺润也凝望他,须臾道:“这世上切都是他,你也是。”
罗元厚笑:“以为贺将军是威风凛凛,叱咤风云英雄,竟也是胆小鼠辈。”
怎能想到,何相国如此心狠手辣,自己亲生孩子都可以随意牺牲。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贺润凝眉道:“他身负皇室繁衍重任,陛下心中又十分喜爱,断断不会动他。可你就不同,上船近半月,他次门都未出,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他在躲,怕。”
“你知道还那样看他?”
罗元厚道:“只要能救他出火海,豁出这条命又如何?”
道:“多谢二位。”
出门在外,大家不便泄露身份,贺润对何筝点点头,直扯着罗元厚走远才放手,低声道:“如今陛下连脸都不让善首露,你怎可那般盯着他。”
罗元厚神情带着压抑痛楚,镇定道:“方才,时逾矩。”
“陛下为何让你跟随,难道你未曾看出来吗?”
是啊,方皇是故意,他在等,看罗元厚何时会忍不住,等到那天,就是算总帐时候。
贺润摇头,他身在朝堂多年,与悬壶济世游走天下罗元厚看法不:“这是生存之道。”
“那便无计可施吗?!”罗元厚心知他说是事实,股愤怒涌上,几乎癫狂。
“你可以不畏生死,但等你死去,他若是遇到危险,便无人敢管。”贺润道:“建议你把命留到必要时候使用。”
罗元厚抿唇。
心脏怦怦跳动,心有不甘。
“但你这条命哪怕豁出去,也未必能救他。”贺润沉声:“还不如远远看着,若是哪日他遭陛下厌弃,也可护上护。”
“你也知道帝王之恩不会长久,可他若是生个龙嗣……”哪怕再不受宠,也定然是逃不掉。罗元厚握紧手指,心如刀绞。
贺润平静道:“那是他命。”
所有人都应该接受自己命运,在这个世上,想要活着,就要遵守规则,而方皇本身就是规则。
没有人可以违抗。
“曾,计划帮他逃跑。”
这件事贺润已经在听说何筝坠崖事情时隐隐有所察觉,但真听到之后还是难免倒抽口冷气。
“你真是,好大胆子!”
“是害他。”罗元厚叹息,这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痛苦,辗转反侧。何筝没有逃出来,他很怕方皇会暗中折辱他,更怕何筝不堪受辱会想不开。
他心每天都在煎熬撕扯,支离破碎。恨极不顾切研究生子药自己,他以为会是别人……毕竟,何筝可是相府二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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