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门口闹那出子她都没亲自来教训何筝。
古人也是奇怪,这开酒还得选日子,何筝稀罕跑出去看,何夫人姓梅名月,这会儿已经筛选完毕,该献皇帝献皇帝,该送同僚送同僚。
与此同时,院子里也来不少人,男女各占堆,何筝从偏房跑出来,先看到就是批花团锦簇女眷们。
他露面,何夫人便立刻被身边婆子告知,她拧着眉看向探头探脑何筝,目光落在他披散头发上,眸子划过抹鄙夷。
这个□□生出来下等货,都被皇上赶回来,居然还敢狐假虎威跟她叫板呢,也就是管家那个
方天灼这边刚刚下朝,南门良就立刻把何筝在相府门前闹那出子送到他耳朵里。
他略显意外:“当真?”
“可不是,倔跟小牛犊似得,拉都拉不住,何管家都跪。”
果然都是装。
方天灼冷着脸拿起奏章,眼前却突然被那张绝色乖巧脸占据,还有那双总是滴溜乱转眼珠,股股机灵劲儿让他心里仿佛被猫爪子挠似得。
是能擅作主张?”
管家咬咬牙,这何筝如今怎变得这难缠,“夫人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不慎冲撞公子也是无意,公子心中若有不满,咱们还是回家再……”
何筝确不满,但他懒得继续说,打定主意,今天除非何夫人亲自来请他从大门进去,否则这个家门他绝对不进。
“噗通”,管家膝盖蓦然落地,“公子,公子,您看老奴把年纪,请您行行好,别再跟夫人闹脾气,咱回去吧,有事回家好好说,公子,您今日若不回去,夫人定会迁怒老奴!”
何筝皱起眉,愤愤瞪他眼,明知道他跪下意图,甚至还把今天活生生出欺辱戏码给说成自己闹脾气,但最终还是没好气摆摆手:“算算,你起来,跟你回去。”
南门良看出他心不在焉,温和道:“听说相国夫人五年前亲手酿杏花酒今日开封,陛下可要去瞧瞧?她是酿酒高手呢。”
侯在下方小太监疑惑看过来眼。
陛下若要驾临相府,这理由着实是牵强些,南门主管怎突然说出这种没有技术含量话?陛下显然是不可能被说动。
刚想完,就听到:“朕去尝尝。”
大早就用脑过度,何筝翻腾不久就睡,迷迷瞪瞪被饿醒,抱着沉重脑袋爬起来问,才知道今天何夫人要设宴开酒。
如愿从相府大门进去,但何筝心情却依然憋闷,他没有去跟何夫人起吃饭,而是让管家给他安排房间,准备睡回笼觉。
但其实完全睡不着。
他总觉得南门良那句话像是带着某种隐喻,让他惴惴不安。
万事小心?小心什呢?方天灼为什突然把他放回来,他想试探什?
何筝皱着眉翻来覆去,身子底下跟有针在扎似得,特别想立刻马上回到宫里去,总觉得离开方天灼身边,就好像会有什事情会无声无息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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