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沉默望着何筝酒后失态样子,花很久,才缓缓明白他话里意思。
何相送上来这个何筝,真是那个何筝吗?
他呜呜哭会儿,又哼哼唱什,唱完又呜呜哭,如果不是膝盖疼,方天灼怀疑他会跳上几段。
他凝眉思索,陷入学渣式思考,译:毫无意义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筝筝:你就是再牛逼轰轰,再权力滔天,再开十个挂,你也不会知道是什人!
方天灼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察觉身边多个人,他估计觉得害羞,于是停下来,挂着泪痕脸蛋迷茫望着他。
“这爱哭?”方天灼给他擦眼泪,道:“在朕跟前,你就没停过。”
何筝愣愣看着他,他皮肤雪白,脸蛋绯红,嘴唇鲜艳欲滴,原本就漂亮让人无法直视脸,在此刻散发着无比诱人气息。
方天灼沉眸,伸手把他虚虚扶在膝盖上手拿开,道:“在相府什日子都过,到朕这儿,怎就如此娇气?”
何筝缩下,扁着嘴,委屈道:“没有娇气。”
步不稳重新走向方天灼。
在上台阶时候突然扑倒在地上,方天灼没有动,何筝呜咽声,眼泪汪汪趴在地上,手足发软,爬不起来,脑子也渐渐有些混沌。
该死,怎会觉得古代酒是啤酒那样,顶多有点苦。
方天灼抬眼,旁侍从急忙上前:“公子,公子?”
酒精上脑,何筝感觉不太妙,他记得好友张小凡说他喝醉会耍酒疯,虽然耍完啥都忘,但这个显然更加危险。
方皇:朕人。
PS.信,发酒疯人,什都干得出来。
方天灼挑眉:“不娇气?”
“不娇气。”何筝瓮声瓮气嘟囔:“你才娇气,你最娇气,你碰就碎,推就倒,风吹你就螺旋上青天。”
方天灼觉得这小嘴可真厉害,他可从未听过何家二公子这能说。
“那为何要哭?”
何筝沉默会儿,眼泪又涌上来:“想爸,想妈,想哥……好怕,会被杀掉……”
他挣扎着借着宫人手爬起来,努力忽略腿上痛感,被扶着道:“陛下,草民退。”
方天灼颔首,何筝被扶着出去,浑身都难受无比,进帐篷倒头栽在软榻上,膝盖却又被碰到,他顿时翻个身,赶走要给他盖被子下人,小心翼翼把裤腿卷起来,盯着两边青紫痕迹,想着这段时间苦逼日子,没忍住呜呜哭起来,开始只是隐忍小小声,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酒精完全吞没理智,他突然大哭出声——
声音顺着小风飘啊飘,方天灼听到,贺润听到,江显听到,聂英听到……至少方圆十米人,全听到。
方天灼放下酒杯,全场起立:“臣恭送陛下。”
走到营帐时,何筝还抱着腿仰着头哭正起劲儿,活像受天大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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