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执:“嗯,只是强调件事。”
方砚唯:“?”
“说你体质特殊,橡胶过敏。”路执缓慢地说,“如果发生性关系,要小心过敏。”
方砚唯:“……”
这毫不保留转述,让他猝不及防地涨红脸。
他还没怎和方嘉弥聊路执事。
方嘉弥和温雅是朋友,而路执和温雅如今关系冷淡,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执哥。”他问,“妈妈有说什吗?”
“没什要紧事。”路执抓着他手,根根抚摸过去。
时间能愈合很多伤口,曾经方砚唯指尖上刀伤,已经摸不出来,只是无名指指侧上还留道很淡白痕。
“执哥不是在附近买大平层吗?”黄毛问副驾驶上顾甜,“学校住起来更香?”
瞧见方砚唯下车,刚点根烟顾甜:“你懂个屁。”
黄毛:“?”
方砚唯目送着库里南远去,倏地看见黄毛差点把车开上马路牙子,他毫无顾忌地笑出声。
路执看着男生侧脸,嘴角也跟着弯弯。
方砚唯也心虚。
他隐约记得,路执好像是反扣他手腕,压着他让他听话些。
他对路执思念不少,但他没想到自己是那种在洗手间里还要动手动脚人。
手机上有条通话记录,通话时间十分钟。
Lirika?
“去吃火锅吗?”他问。
路执:“。”
路执:“已经吃完。”
吃吗?
没印象,亏。
方嘉弥心操得也太多,都管到这份上来。
他们又不急着上床!
路执却仿佛没看见他反应,把他手指按在自己手心里,牵着他往s大大门外林荫路上走。
方砚唯低头,就看见两个人相扣手。
酸涩感觉,像
当年扑过来少年,像是不知道疼似,把手按在他压下去刀锋上。
那个画面,不论过去多久,回想起来都让他觉得心惊胆战。
他自认为玩刀熟练,那之后很长段时间却都不敢再碰刀。
“阿姨没说什。”
方砚唯被他捏住手指动下,挠他手心。
“得给Lirika回个电话。”方砚唯说。
他这两天脑袋里黄色废料含量超标,这让他有点担心,在酒精上头debuff加持下,他会不会教坏Lirika小朋友。
“不用。”路执说,“电话给你妈妈,和她简短聊几句。”
暮色降临在这座独居水乡风情南方城市,粉紫色云霞层层在天边浮开。
方砚唯有些说不上来紧张。
他没有接这通电话记忆。
车停在s大校门口。
“执哥,你们有空就过来坐。”黄毛把头从车窗探出来,跟他俩道别。
“好啊。”方砚唯说。
库里南调头汇入车流中。
“还记得在洗手间里事情吗?”路执问。
方砚唯:“?”
路执用只有他俩能听见声音低声说:“你非要亲。”
是那种人吗?
好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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