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执看似缓慢而又不情愿地抬手，拇指指腹贴在他颊边，不轻不重地抹去
阳光下，少年
衣摆因风而起，微曲腰线靠着瞬间爆发力绷紧，他像
只白鸟，越过地平线。
方砚唯躺在深绿色垫子上，胸口微微起伏，轻声喘气，衣服被他掀开到胸口往下位置，深绿色背景，越发衬得皮肤雪白。
路执目光停在那段侧腰上，冷冷地看着。
他觉得他跳得还行。
“拍到吗，老师？”他冲负责摄影老师喊。
而且这是年级第，1这个数字，带着吉利。
“那路执，你跟他起去吧。”陈老师说，“别总扎在书本里，都运动会，就好好玩。”
“知道，老师。”路执合上课本，站起来，跟着方砚唯下楼。
跳高比赛点搭在沙坑附近，已经铺好深绿色软垫。
“帮
拿衣服，试跳下。”方砚唯把校服扔给路执。
“哦。”路执撕开运动员号码牌后面不干胶，贴在方砚唯后背上，慢慢地抚平。
隔着号码牌和校服外套，路执掌心温热传递过来，脊柱往下位置阵酥麻，方砚唯舒服地半眯着眼睛。
优等生手，怎
这会摸。
“陈老师。”他忽然举手。
“讲。”陈老师说。
声，右手手指揣在校服口袋里，拨拨烟盒和打火机-
鹭屿中学运动会如期举行。
高二（1）班教室里，学生都在做赛前准备。
“何岁岁，帮贴下运动员号码牌。”方砚唯冲后排喊。
他是9号，要是贴倒会变老6，不好听。
“拍着，好看得很。”老师说。
方砚唯嘴角弯着，坐到路执身边。
“啦啦队。”他说，“给擦汗。”
他似乎从路执脸上，看到点惨遭支配不甘。
他扯着嘴角笑笑。
他小跑几步，再回头看，路执抱着他校服，安静地坐在遮阳棚下。
乖巧好学生，随便往那儿坐，气质跟附近歪瓜裂枣，就是不样。
负责摄影老师经过，转头就对着路执咔嚓来张，然后把镜头转向方砚唯。
方砚唯冲老师比个ok手势，助跑几步，然后起跳。
他弹跳力还算好，但不顶尖，主要是腰腿柔韧度，能让他在半空中避开横杆。
“申请个啦啦队。”他说。
“你就跳个高，你要什啦啦队？”陈老师问，“站那里给你干扰对手心态吗？”
“那不要啦啦队。”方砚唯退让步，“要路执。”
这才是他真实目。
书呆子多好使啊，干活认真态度严谨，只要老师下令，帮他擦擦汗递递水什肯定不是问题。
“方哥，让你老公给你贴。”何岁岁说，“你兄弟正要去实心球那边检录。”
“路神在看书，忍心打扰他？”方砚唯又去找学委徐正义。
“贴哪里？”路执声音从他旁边传来。
“后背啊。”方砚唯说，“不然贴屁股上吗？”
书呆子对运动会知之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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