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执没动,也没阻拦,腕上木珠被方砚唯整个摘走。
明明心知肚明他是无理取闹,却依旧没办法阻止。
“那你借。”方砚唯说,“不离开你。”——
借出珠子后
路神:远,缺木,贴近点,要负距离。
“何岁岁,你礼貌吗,收收你刻板印象。”陈老师说,“哎,方方等着,去给你找个手镯什,等会儿拍照好看。”
“那不要手镯。”方砚唯拒绝,“男生谁戴那个。”
“要那个。”他指着路执左手腕,“路神,你敢给吗?”
路执左手腕木珠子,盘大概四五圈,冷清又神秘,让路执身上经常带着股淡淡檀香味。
“不能。”路执说。
白皙指尖,被胶带缠绕圈,指尖凝点薄粉色。
单手操作,总有些不足,右手无名指胶带,方砚唯弄半天,也没缠好。
他想张嘴去咬,只手打断他,接过胶带。
他怔下,随即得意地牵嘴角。
书呆子还乐意给他干这个。
“疼吗?”路执手上力道松些。
方砚唯反问:“你说呢。”
他穿不惯这身衣服,连走路都觉得不自在,陈老师跟何岁岁等人却接连称赞。
平时躁动不安分人,穿上身烟青色,眉眼之间也有安静恬淡意思,像旧时轻袍缓带明秀少年。
“何岁岁,你他妈踩着衣服。”少年开口。
方砚唯推推路执,“俩都住个屋檐下,相依为命呗。”
他正经不过两秒又带上漫不经心笑。
“你要不要?执哥?”
路执把头转过去,不再理他-
鹭屿中学校庆先来。
蠢蠢欲动妖精,惦记上禁欲冷淡木珠。
“为什?”方大佬翻脸很快。
戴着琵琶指甲手,从路执领口移动到颈侧,敲敲,又抓着路执手腕,执着地勾起长珠串边。
“借。”方砚唯说。
“记得执哥好像说是五行缺木?珠子不能离身吧?”路执同桌,徐正义大着胆子说。
“好。”路执对陈老师说。
哦,原来是老师让帮。
方砚唯把笑收回去。
“苗疆人。”何岁岁在旁说,“你是不是有很多银饰?掏出来挂脖子手腕上啊。”
方砚唯:“?现在回寨里抢还来得及?”
“太好看。”陈老师夸赞,“绝对艳压。”
“是男,什艳压。”方砚唯不高兴。
他抱着琴,漫不经心地拨两下,有点疼。
他停下来,拿胶带和琵琶指甲,自己慢慢地缠。
路执在旁,手里拿着本单词书,冷眼看着。
周六大早,方砚唯就被老陈抓走,套身据说是斥巨资买烟青色汉服。
“好没?”方砚唯站不住,“好热啊。”
这书呆子,干什都要认真,个衣领子跟前襟,看着视频帮他调整半天。
腰带被骤然收紧,他龇牙咧嘴地嘶声。
“他妈跟你有仇?”他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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