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人目送血水被冲淡,方才正色以对:“将军想法,开始便看出来……无外乎是将军受左将军大恩,总要奋力为此战,以偿恩义,但又不想让们这些人跟将军白白送死,这才奋力突击向北,不顾身后本部。”
“你既然知道……”张飞立在水中,抚摸着手中铁甲,却是愈发叹气。“又何必如此呢?”
“因为将军有将军想法,身为副将也有副将想法。”周黎同样手持自己铁甲缓缓而对。“昔日在徐州,为公瑾麾下军司马……彼时逃到彭城前几十里外,公瑾也是想自己死以求等部属能活,而居然答应,自己引残部逃入彭城,却放任其死于田埂之上,从此不能忘怀。今时今日,既再为人佐属,哪里能再弃主将呢?”
“周公瑾与素来政见不合,但其人风度却是淮南之冠。”张益德头也不回,便直接相对。“他当日之举,可能在他人看来多显迂腐,于而言,却是觉得极对……”
“末将也觉得极对。”周黎忽然插嘴。
状态。
燕军溃再集结,集结再溃,然后再度集结,而刘备军士卒却是死个少个,溃波逃波,然后再不回来。
而等到刘玄德沿途汇集周黎部残部,引本军主力借着糜芳和陈登羞愧,借着张飞之前斩将夺旗,路杀到跟前司马懿军阵前以后,却是彻底无力。
故此,随着司马懿裸衣作战,亲自冲杀在前,刘备再是能得人心,也拦不住部下损伤无数,直接全军溃散!
刘玄德声叹气,不喜不怒,只是随着身侧部队起,且战且退起来。
张飞终于不解回头。
“故此,末将想请将军成全二,现在便请直接渡河走吧……将军若走,无人能拦,而末将在此,自能仿效公瑾得其名!”周黎俨然早有准备。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周副将,渡河这种事情,看似简单,其实不是那简单。”张益德望着身前波光粼粼,也是难得苦笑。“不过,你欲为此,倒是勉强能懂,无外乎是大局至此,和公瑾样只求番清白而已。只是,你自寻清白,何必让不得清白?”
“非也。”周
到此为止,刘张二人努力得到应有回报,而战局也终于再无悬念。
而随着战场乱成团,更有刘备后军李通奋力杀来接应,几乎燕军全军都直接向南而去,试图捕杀注定能换万户侯刘备,唯独浑身血污司马懿,却裸着上身,只带着数骑转向淯水河畔。
中午时分,阳光耀眼,随着喊杀声越来越远,淯水畔处芦苇荡前,赤着洁白上身立在齐腰深水中清洗盔甲张飞回过头来,时无奈:
“如此奋力突击,便是想让你跟不上来,你为何非得紧追不舍呢?”
身后那人拄着半截长矛来到水中,也开始脱去衣甲洗沐,却正是此战张飞副将周黎,其人并不着急做答,反而是先解开发髻,低头在水中摇,以至于原本已经清澈些河水瞬间又被血水侵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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