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在何处?”坐在上首位置京泽满脸疲惫,声叹气。
“在北面。”崔琰赶紧正色相对。“据在下所知,此番燕逆在铜雀台大会,为此番问答不出意外,先以言定罪,指着孔北海定下个株连大案,数以百计士人、名门子弟,甚至有刚刚十五六岁邺下学子,只因为点斥他新政,议论他用人,便被发配到前线为陪隶……孔北海更是被发往阴山牧羊!如此恣意残,bao之辈,焉能长久?”
京泽扶着额头,时并无言语。
“还有南面。”崔琰继续恳切言道。“荆南、交州,甚至还有益州南部,其实并没有落入燕逆之手,只是见其势大,不敢阻拦罢,这是人之常情……而他们毕竟心怀汉室,是绝不会反过来倒戈击!”
京泽复又在太尉椅中叹口气,方才开口:“崔君意思懂,崔君说这些话也相信都是有道理……可南也好、北也好,要想求线生机,总得先打场胜仗吧?”
?!
这也太荒谬!
而感到荒谬之余,南郡、江夏、豫章、吴郡旋即便又感觉到彻底绝望……原本就是只有十个郡地盘所谓汉室联盟,呼啦下跑四个,很显然,这天真要变!
不过,这些聪明人怎可能不知道呢?
这就是官渡大战后必然结果,只是河北三个月内取下益州剽悍严重催化这个过程而已。
崔琰登时黯然。
“而眼下这个局面?真是处处皆有破绽。”车骑将军京泽勉力振作起来,认真朝对方言道。“徐州关云长处,随时可发水军浮海击吴郡、会稽,乃至于蹚大江趋丹阳、豫章,而海中水军成军不要五载也要三年,偏偏之前郯城败,左将军水军尽失,江东那边孙刘两家拿什抵挡北面水军?襄阳这边也是,虽说襄阳位置险要,可如今益州全失,荆南中立,襄阳相当于三面受敌,那等到公孙越引蜀中大军顺流而下,程德谋再引司隶兵马围定襄阳,刘镇南又拿什抵挡?荆南到时候真能直中立?还有江夏这边,安陆当面就不多说,实在无兵无将……”
崔琰愈发黯然,却也不做反驳,因为他也知道对方说
总而言之,是时候做出决断!
于是乎,新年之前时候,江夏小朝廷接连发出旨意,面调解刘备和孙权,面邀请就在长江沿岸仅存三位汉室诸侯起放下成见,来江夏参与汉室新年大朝会!
刘表和刘备立即答应下来,而孙权以年纪太小为理由,在接受调解后派出刚刚恢复健康不久政权内二号人物、会稽太守朱治朱君理,让后者代替其人前往江夏,也算是很有诚意。
说起来,这次春节‘大朝会’可能是汉室最后丝希望。
“京车骑,依在下来看,汉室毕竟四百年天下,还是有线生机!”江夏西陵城,处宽阔宅院内,位唤做崔琰南下名士正在恳切与刚刚抵达西陵大汉朝柱石、车骑将军京泽说着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