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请言。”
“禀殿下,臣才德疏浅,自为首相,常常惴惴不安。”贾诩立在大殿正中,不卑不亢,缓缓相对。“但日为首相,便当日思天下安危,佐殿下长久……天下定前,军事未靖,制度不全,臣以为,殿下自可‘下不为例’,自可行今日恣意之态。但正如殿下所言,天下早晚要全为殿下全取,既如此,臣敢问殿下,若天下定,若燕覆汉,如殿下今日之恣意,难道可以再为吗?”
公孙珣沉默许久,方才迎着对方目光点头:“不可以!”
“臣记住,但恕臣冒昧,自蒙陛下恩德至此,这些日子臣直在思索将来之事,并与诸相商议,斗胆以天下定、燕覆汉为前状,再询问殿下几件事情……不知可否?”贾诩说着,居然从怀中取出张薄薄纸来,上面笔画清晰,俨然早有准备,而其余五名相国,从审配开始,到临时被降格戏忠为止,齐齐起身。
至于董昭,倒是原本就立在殿中,省再起身。
示意。
而后者也赶紧入殿将彻底瘫倒孔融拖拽出去。
对此,已经头脑震撼到无以复加是子羽却是难得松口气……平心而论,燕公还真是仁至义尽!
“还有公仁。”公孙珣复又直接指向董昭。“凡此番牵扯其中士人、学子,无论河北、中原籍贯,是否为朝中*员子弟,还是什降人名士,凡十五岁以上,律发配淮南、南阳军前为陪隶!首相长子可死于军前,孤长子也可以阵前效力,他们是个什东西,能在后方坐享太平?!”
“诺!”董昭俯身称是。
“今日殿中尽是燕臣,孤亦直抒胸臆,诸位相国又有何不可?”公孙珣长吸口气,却是在位中正色相对。“请首相试言。”
“其,先汉之桓灵二帝荒悖,严刑峻法,动辄勾连无度,敢问殿下,若天下定,燕覆汉,则当宽宏仁恕为先,尽行法治,可否?”随着贾诩此问,因为事关刑罚尺度,连带着刑部、大理寺还有些许冀州本地官吏纷纷起身,俨然是认可贾诩此问。
“孤以为……当宽下而严上!当仁于政略而约束于个人!”公孙珣稍作思索,正色做答。“至于勾连之事,自当尽力限制。”
“臣知道。”贾文和缓缓颔首,不置可否,只是继续询问不停。“其二,汉之朝,如桓灵二帝信任阉宦无度,喉舌之任尽出于阉人,以至于有阉尹为尚书事,统揽天下政务。
“殿下仁慈!”司马懿也顿时浑身释然下来。
“老魔小丑,不堪对!”定下罪名,宣告自己野心后,公孙珣懒得多言,直接拂袖欲走。
“殿下!”
就在这时,之前直没有回到座中首相贾诩却忽然喊住对方。“臣还有条陈!”
公孙珣陡然驻足回头,却迎上贾文和那双显得格外从容眼眸,君臣二人对视阵,出乎意料,原本几乎有些,bao走姿态公孙珣却是瞬间冷静下来,而片刻后,这位燕公更是回头安稳坐回到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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