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仲达想要起身,却只觉得腿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白日还是稍显闷热秋老虎,到夜间便忽然清凉起来。而就在董昭向司马懿传授着自己最珍贵人生经验之时,铜雀台上,早就通过靖安台密报知道此事燕公公孙珣却丝毫没有在意,反而是捧着个白瓷杯,立在处稍显矮小望台之上,看着远处铜雀台下万家灯火神情惬意。
“父亲大人。”
就在此时,燕公长女公孙离忽然出现,并为自
廊之处,然后口中不停。“所谓斥责郭奉孝,只不过是其人此举确实有些违制罢,只是碍于自己之前任性杀吕布,不好大肆斥责而已。至于有些人说,郭奉孝真正恶殿下,乃是其人太过急切,与殿下宁可走得慢几步,也不可偏颇之策有所抵触……这就更是胡扯。”
“咱们殿下心中明白着呢,郭奉孝处在那个位置,此举本意是好,是为让天下早日统。而且蜀地那个乱局,眼见着是个人都被权力迷眼,也说明战事久,人心确实会沦丧。换言之,燕公心里比谁都清楚,郭奉孝和他本质上还是力气往处使,并不是什异己,区区不协,他能容忍!恐怕,郭奉孝也懂得这番道理,才会如此放纵!”
“但有些人就不懂这个道理!”
司马懿本能咽下口水。
“这些人,有是中原新降士人,有却是久随燕公河北豪门世族,有是为做官,有是纯粹不满于新政……但却有个共通短处,那便是目光短浅,自私自利!这些人,总以为在燕公眼里,所谓天下易鼎之势,以燕覆汉之举,公孙氏登基称帝之为,才是天底下最大事情……这叫以小人之心,度英雄之腹!不像,早十几年就知道这位燕公是个英雄,所以从未犯过如此荒唐之错!”
司马懿已经面色苍白难持。
“于是,当这些小人眼看着益州三月落下,天下大势不可逆,便再不犹豫!他们自以为自己是士人,能掌握舆论,便趁机鼓噪生事,喋喋不休,借天命之论,德承之威,吵吵嚷嚷,只是试图握住这个天赐良机,与燕公做个交换……你信不信,若燕公给他们官做,稍微放缓下新政,他们马上会转过身来,鼓吹燕公圣德!催着燕公早日登基,早日称帝!早日以公孙代刘!早日以燕覆汉!”
“仲达,你说这些人举止,是不是像昔日洛阳市井中某些无赖方士,乃至于无赖乞丐般,看到别人成婚、建新房、开新店,便上门说这个不吉利,那个不合适,等别人给钱,便立即大吉大利?”
说到这里,黑胖董昭转过身来看着双手发颤司马仲达,笑难以自抑,几乎要笑岔气。
“但是可惜啊!这群无赖不知道是,燕公根本不在乎这个!他在乎恰恰是那些人不满东西!可惜仲达,你前途大好,怎就有个喜欢跟着别人当乞丐蠢弟弟呢?你家兄弟八个,这让燕公以后怎看你们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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