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看清楚,对方手中茶碗乃是铜雀台那里最近专门赏赐下来,只有七相与其余寥寥十几人才有这个福气使用,是中原地某处特产,被燕国太后公孙大娘专门赐名为白瓷种特殊贵重陶器(曹操墓中出土白瓷使得中国白瓷历史提前数百年)。
“仲达啊。”胖乎乎董昭放下白瓷茶碗,也是声叹气。“你跟说实话,你到底是想来问什?你跟咱们燕公这久,难道不明白殿下其实是个讲人情本性之人吗?你假装不闻也好,明日带着弟弟求情或者投案自首也好,殿下真会苛责你吗?依看,你要说实话,要滚出去!”
司马懿满头大汗,狼狈之意愈发明显,却是终于咬牙说实话:“不瞒董公,是想不懂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明明之前是在说靖安台事情,说辽西地震事情,说南面汉帝有后事情
中有事,满目繁华根本难以入眼,反而匆匆行个不停,左走右转,最后来到处规格极高府邸之前,方才驻足时,并在犹豫许久之后上前报名求见。
府邸主人倒没有犹豫,直接将其请入。
就这样,司马懿转入此户人家后堂,入得堂上,见到对方确实是本人无误,且周围并无闲杂人等后,竟然直接端正跪坐于地上,准备用早已经不太流行旧日大礼朝对方参拜,并口称‘方伯救命’!
烛火之下,面色黝黑发胖董昭时失笑,却也不去扶对方,反而直接在太尉椅中端起杯茶来,抿口后方才含笑相对:“司马护军这是演哪出啊?最近新建那个什剧院中典故戏吗?就是太后老人家最近常去看那个……赶紧起来吧,你是堂堂义从护军,官职虽低,却是殿下私人,除咱们燕公本人外,别人受不你这如此郑重礼。”
套起兴之礼刚刚过半,司马懿便尴尬不已,却也只好狼狈起身,就立在堂中继续拱手以对:“懿冒昧,但实在是失计较,所以只能来求方伯指教。”
“直接说吧!”董昭这次倒是坦然受对方拱手之礼,然后不以为意。“你堂堂白马义从护军,又只是来求指教,谁难道会不给你个面子吗?”
司马懿声叹气,终于说实话:“不瞒董公,弟司马孚年少无知,之前说聚集于铜雀台与邺城之间,臧否人物,恐怕就少不他……”
董昭时怔住,然后不由用种诡异目光盯住对方。
司马懿更加狼狈,再度拱手恳切相对:“董公,小子回去后左思右想,实在是为难,不是为难舍弟会遭到何等处置,而是为难于如何持身以公……开始,小子有心想装作今日在内阁什都没听到,放任他被处置逮捕,以示忠忱;但转念想,却又担心此举有些自作聪明,明明就是听到,燕公何等人物,又如何会不清楚?会不会反而觉得小子过于装模作样,甚至有些凉薄?”
面色黝黑董公仁端着件样式古怪茶碗,许久不言,而司马懿却是束手而立,恭敬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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