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次坏种情况,便是刘范去成都。”徐元直言至此处,不由放松嗤笑。“但此举就要看他能耐,若能及时从成都带出支大军反过来围住绵竹,也还是有救,可就怕来不及。”
张松也跟着冷笑:“其人入蜀才年有余,绝无如此威望。”
“还有种可能。”徐庶继续在榻上言道,却是微微挑眉。“那便是他直接去寻赵韪……”
“赵韪手中确实有支大军。”张松心中微动。“而且绝不像前线严颜处那般为难……”
“但刘范若去,咱们反而彻底无忧!”徐元直如此接口道,然后径直躺下,却是要补觉意思。
为此处是成都平原北向入口,所以素来发达。实际上,自古以来,蜀地核心大城,首在成都,次在广汉郡郡治雒县,这两个地方才是传统蜀地统治中心。
但是由于刘焉入蜀时恰逢蜀地动乱,再加上他需要依靠东州士这个集团缘故,所以才把统治中心移动到绵竹城。
而实际上,绵竹城再往北就是涪水,涪水北岸就是涪水关或者涪县所在,而涪水关再往北就是剑阁、葭萌、白水关那条路。
换言之,绵竹本就是入蜀通道尽头,以目前严颜在涪水、张任在剑阁军情来看,只要徐元直稳住绵竹,哪怕是坐着不动,那不管严颜和张任是存哪种心思,他们都不可能持久……军粮、军心都不可能撑住月。
除非严颜当机立断,即刻引大军回转,攻击绵竹,那以他在蜀地军中威望,还是很可能成功。
张松心下微动,也是时恍然,便彻底不再理会什刘范去向,便也不打扰对方,直接转身出去,却又迎面撞上吴懿。
二人再见,却是毫无东州士与益州狗那种龇牙咧嘴之态,反而格外亲热……说白,之前是地方小,两伙人争碗面,甚至连筷子都不够
只是问题在于,严颜终究是个军人和公认耿直之辈,如果没有政治依据,他又有什理由来攻击拥有刘焉父子三人在内绵竹城呢?
“所以……”徐庶稍微认真点言道。“子乔说刘范去向,其实也有所思量……他现在不来,应该便是要走……而旦逃走,以来看,最坏种情况乃是刘范当机立断,直接逃往涪水寻到严颜,然后借着自己政治号召力,劝严颜即刻来此地!”
“若如此,”张松若有所思。“咱们便该整饬人心,加固城防,只要守住绵竹,以不少将官家属都在城内情形来看,彼时其军自溃,北面燕公大军也就自然能入。”
“不错。”徐庶坦诚以对。“而且这是最坏种情况,已经让吴子远(吴懿)写信给严颜说明情况,劝他投降。还让他寻到前线军士家属所在……子乔,你这几日辛苦些,面要整顿城内秩序,面还要打开府库,安抚前线蜀地士卒将官之家属,务必做到无论东州士还是蜀地本土人,律公平施恩。”
“在下明白。”张松愈发敬佩起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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