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其人自褪去左面衣袖,露出肩膀,然后只剑便割去左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徐庶依旧持剑不动,却是忽然缓缓吟诵起首著名诗篇。“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天下将统,足下离乡八九载,可曾想过有朝日往归故里,整理先祖坟冢吗?”
满席依旧寂静无声,而徐元直继续持剑以对,只盯着李异人面色轻松而言:
“足下请看,以前时候,燕公命令,隔着漫漫蜀道,你们还能装作未曾闻,还能自欺欺人,等着随波逐流。但如今既然至此,如今局面,足下要听此剑号令,随拥立瑁公子、献出益州,要便只能出刀与此剑相对……但是,杀区区文士简单,却不要再想着有生之年得归故土为安!何去何从,还请足下不要犹豫,因为在下为活命,也不会犹豫。”
徐庶单剑压住何止数十军官,席中其余人等,早已经听得、看得呆,而这李异喉结抖动不止,却是随着身前那剑再要往前之时忽然开口:“既有燕公旨意,自然顺逆分明,在下愿听此剑差遣!”
徐庶微微后退,并未直接收剑,而是提剑转向下人。
直。“田州牧至此地前,瑁公子代行益州事乃是这位亲口许下,何谈师出无名?”
众将登时愕然。
而就在此时,随着那名蒋姓曲军侯领着两百甲士仓促出舍,回到酒席外围,徐庶也豁然起身,直接来到席中空地,并当众拔出自己腰中佩剑。
继而引来座中不少军官纷纷去握各自兵器。
“此剑乃燕公亲赐!徐某不才,只凭此剑斩过徐州都督周公瑾头颅……据说要被人安排个侯爵!”徐元直并没有在意其余人反应,而是边说边直接向前两步将长剑顶到那名李司马身前尺之外,火把之下,剑光如秋水般流过,那李司马原本还想去寻兵器,却在此言之后骤然止住。
但当此之时,不等那人开口,之前那位李异李司马便直接起身,对着身侧这位同僚按刀以对:“奉燕公令,举瑁公子代行益州事,诸君何疑?!”
吴懿兄弟不敢怠慢,也齐齐起身,扶刀质问:“诸君何疑?!”
周围甲士虽然茫然,但看到自家主人起发问,也在那个蒋姓军侯带领下齐齐拔刀振甲。
席中慌乱不堪,却是在几名胆大之人带领之下,强做镇定,纷纷就在席中下拜,口称接令。
“既如此!”徐元直从容吩咐。“请诸君稍示忠忱……从燕公者左袒,从益州者右袒!”
非只如此,包括吴懿在内,满席东州武人全都如中定身法般目瞪口呆,当场失语。
“不知足下是何籍贯?”徐庶望着对方继续缓缓询问。
“河南洛阳……”这李异时浑身燥热,汗如雨下。
“原来与庞羲是同乡,怪不得要出头。”徐庶时叹气。“足下可知道,鄙人来参与伐蜀之前,燕公就已经让人开始修复洛阳故都。”
“是、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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