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徐庶几乎要笑出声来,只是勉强压住表情,正襟危坐之中朝吴懿使个眼色而已。
吴子远(与许攸同字)会意,直接抬手指向身侧年轻小将:“元雄……你觉得如何?”
所谓元雄,也就是吴匡亲子,吴懿族弟吴班,闻言不由失笑:“兄长说哪里话,咱们兄弟背井离乡至此,宛如庄子所言,烂涂之中相濡以沫而已……虽不知你为何如此,但你要如何,自然也要如何,何必问?”
言至最后,其人忽然挥手示意,却是朝着身旁名神色茫然低阶军官下令:“蒋军侯,莫要看,速速去调你部,将此处围住!”
那曲军侯闻言便走,席中随即耸动时,俨然是担忧此时贸动反而会有危险,所以时居然无人敢试图逃窜。
越大情况下,哪里还上过台面?
实际上,随着公孙珣讨平中原和两淮,昔日在蹴鞠场群殴过三辅跟河北两派大学士子都有些同仇敌忾味道。
然而在蜀地,在刘焉这里,这些东西就是这赤裸裸摆在眼前,成不变。
此情此景,也就怪不得公孙珣大兵压境以后,刘焉会说出那样疯话;也怪不得庞统会觉得蜀地根本没有任何留存价值;更怪不得郭嘉会觉得可以用刺杀这种方式来解决蜀地问题;同样怪不得徐庶来到绵竹后,立即做出判断,干脆可以用刺国这种更高端方式来直接接手蜀地,终结战争。
须知道,非要给这些人寻个共同特征话,那便是他们不是聪明过人就是经验丰富。
俄而,名年长军官终于被众人用试探性目光推举出来,然后主动在席中开口:“吴将军。”
“李司马。”吴懿坦然拱手。
“请恕在下直言。”这名唤做李异军司马正色相对。“且不论刘益州如何,刘益州以下,自有长子刘府君为继,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瑁公子吧?你此番举止,师出无名,怕不是全然私心吧?何必拉着们起送葬?”
“非也。”吴懿昂然做答,却是顺手指向身侧直没开口徐庶徐元
“今日喊诸位过来,其实是有件事情想与大家说,鄙人想请刘益州退位,让瑁公子取而代之,如此,对益州,对咱们这些背井之人,都会更好些。”酒过三巡之后,微微喧哗声中,吴懿连气氛都没有营造,便直接扬声开口,图穷匕见。
话说,这招还是他跟自己身侧徐庶现学来呢,毕竟嘛,既然能来赴宴,本身就不可能是刘范死忠。
永久性兵营内营房不是帐篷,而是正经房舍,因为来人太多,所以酒宴干脆设在排房舍前空地上,此时吴懿骤然出言,大多数人都有些发懵,很多人杯酒下肚,继续和身旁人说笑,才开始去想这话意思。
然后,喧哗声忽然间就停下来。
而不知为何,过许久,竟然都无人出言……既没有人站起身来拔出兵刃来个‘刀难道不利’,以示反对;也没有人拍手叫好,来个‘也忍老贼许久’,以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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