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个时候,这种人身依附非但不能贬斥,反而应该从道德上进行称赞,因为这种举动‘能活人’!
但是和别处不同,到蜀地以后,这个流民集团既没有被妥善安置,开垦荒地,又没有被打散后与本地人化为体,反而是从最上层开始,层层依附到刘焉身上,并以集体抢夺侵占方式,强行在蜀地立足,与本地人形成种持久而又根深蒂固对立模式,从而演化成种特殊政治集团。
要知道,强行给个政治实体内部按籍贯、阶级进行政治集团划分,其实是种很低端方式,般也只在政治实体形成初期昙花现……反过来说,不论是血腥还是文雅,历史上成功政治实体总是能够将这种对立集团给分化吸收。
譬如公孙珣,他以地头蛇身份加上安利号襄助去收拢流民,也照样产生严重土客矛盾,但杀鲜于辅和阎柔后,不也及时赶上讨董洪流吗?从此以后,什幽州土客矛盾,在公孙珣势力越来
益州之主刘焉到底是展示出对长子喜爱与认可,他居然专门拨出十辆天子仪制豪车,让长子乘坐使用。
这可真是破天荒!
车辚辚马萧萧,这次没有车子半路散架,也没有人拦路劝降,更没有‘益州狗皆不得用’……反正,在某些人怪异目光中,堂堂郡之主,蜀地毫无疑问继承人便这轻易因为群方士言语,离开坚固绵竹城。
甚至其人还带走大批忠心宾客、属吏,以及庞羲本部八百甲士,使得城内那个军营只剩下四千不到兵马,未免又薄弱不少。
当夜无话,第二日傍晚,也就是刘范正式开始在城北斋戒沐浴第日晚上,天气愈发熏熏起来。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如今稍显落魄,却依然是标准东州士领袖人物之吴懿带二十多名武士从容入军营,来见自己旧部和族弟。
晚间时分,这位前典农中郎将更是在自家族弟所驻扎方位邀请诸位同僚过来饮酒。对此,营中军官倒是多半去。毕竟嘛,吴懿再怎说也是老上司,而此时失势……去,固然可能会被庞羲顾忌,但若不去,也免不生出闲话,说谁谁谁是个无德之辈。
于是乎,等到最后,加上断断续续赶到,营中主要军官居然来个七七八八,还真都是中原口音。
这里必须要多说句。
所谓东州士,很有点衣冠南渡味道,是群既有世族、又有豪强,但绝大多数是流民诡异逃亡集团……而在逃亡与落脚途中,为维护秩序,减少内耗,早已经失去切生产资料下层流民纷纷主动依附这些世族、豪强,乃至于寻常有德之人,自动结成人身依附关系。
这种现象,不仅是东州士,颍川、南阳人逃亡荆州时也有类似现象,就算是公孙珣开始收拢流民屯田,本质上也是样,只是作为被依附对像,公孙珣明显具有唯性和更高权威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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