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议论,其实就是吴懿从东州士那边角度再把情报说说,然后静听徐庶意见而已。
“如此说来,足下虽已经去职中郎将大半载,再无钱粮重权,更无兵权,可城内军营中却依旧有四五百心腹会听你指挥,绝不疑虑。”徐元直听完介绍后,并未着急下定论,反而对其中事稍显诧异。“这是为何?”
张松和吴懿面面相觑,到底还是张松开口稍作解释:“因为那些兵马都是他们吴氏陈留故旧、本族附庸,所谓部曲之流而已,本就是依附于吴氏至蜀地。而如今吴将军虽然去职,但刘焉依然以吴将军族弟吴班为别部司马,继续领有吴氏旧部……这些人,身家性命都是吴氏,也自然要以吴将军为先。”
徐庶时恍然:“蜀地这里,便是区区四五千绵竹城守军居然也是大族部曲制吗?”
吴懿和张松愈发面面相觑,却都不言。
夏日蜀地,熏风中带着股躁动之气。
天色已经昏黑,城外吴氏院内也未点灯,只是大约看到三个高矮胖瘦不身影在院中或立或坐,或静或动僵持不下而已。
而隔许久之后,其中名僵立许久之人终于开口,却正是那位据说妹妹有贵气陈留吴懿:“既被寻到门上,如何不愿从北?”
身材短小张子乔当即松口气。
说实话,张松刚刚着实被徐庶给吓到,二人来到吴懿舍中,便立即引起后者警觉,因为张松对东州士仇恨是毋庸置疑,唯独既然拜访,也不好冒昧驱赶客人罢。然而双方勉强尴尬见礼,起来到院中,尚未进舍中落座,徐元直便忽然扶剑抢到吴懿身侧,并开门见山,询问对方愿不愿为北面内应。
因为他们隐约产生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却明显掺杂着不安诡异情绪……听徐元直这话便可知晓,莫说燕国,怕是之前曹操、刘备那里,所谓全面人身依附制度下部曲军制都已经凤毛麟角。
这不仅仅意味着他们将来在燕国需要适应,更可怕是,蜀地这才封闭八九年而已,他们就有种被时代抛弃荒谬感。
而就在个蜀地世族子弟,个外来流亡豪强首领恍惚之中,同样沉默阵子徐庶却忽然发笑:“既如此,倒是有个全盘计划,且未必就要行血溅五步之事……正所谓,既能刺国,何
这才有吴懿刚刚那句话。
张子乔心中几乎肯定,若是刚刚吴懿不答应,那下刻徐元直便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当然,回过神来以后张松自己心里也有点醒悟,那便是吴懿明明知道自己政治立场并注意到徐元直口音,却还是在如此敏感时期将自己二人引入舍中,其实已经是动摇表现。
而这种时候,徐庶单刀直入看似莽撞,其实反而以威逼姿态省些口舌……这下子张松对徐庶这人就更加佩服。
双方既然达成致,却也不入舍中,而是就在院内铺上席子,然后赶走家属、仆从,直接议论起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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