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敬计策也是有私心杂念。”郭嘉边给对方倒酒边坦诚以对。“汉中直是张府君所领,到去年官渡战胜后方才由所领,也算是新得之地……而汉中大郡,张府君在此也有未能及之事,譬如汉中以东上庸带,有家申姓豪强,天下乱时趁机举兵,聚众数千户,
汝南细阳故里,摆下‘百鸭宴’,再说到汉帝进入江夏后传出匪夷所思之事,又议论到最近太史慈跃成为平州牧是好是坏,乃至于邺下名相王叔治与蔡氏结亲、燕公次女与邺下大学出身年轻义从定下亲事传闻,倒真是无话不谈。
不过,这些旧闻多是议论烂事情,说来说去,却还是免不回到眼前伐蜀事。
而此时,已经成为正经两千石大员郭奉孝方才趁势解释番刚才厅中某些事情缘由:
“元直不晓得,法孝直之所以想走阴平,偷渡摩天岭,固然是想仿效当日冠军将军偷渡氐道、翻越武山之故计,却不是在投冠军将军所好。乃是说,欲取阴平必然要从武都出兵先下广汉属国,而既然要从武都出兵,则必然要牵扯到正在武都屯田五官中郎将……他这是功利心太足,是想对五官中郎将邀功卖好!”
徐庶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杨德祖忽然说法孝直忠恳事上,后者便如此尴尬,当时还真以为杨德祖是在讽刺法正奉迎冠军将军呢!也怪不得冠军将军竟然半点反应都无……谁想竟然是在奉迎五官中郎将!不过,便是五官中郎将,杨德祖也有些口不择言吧?”
“不错。”郭嘉声嗤笑,却不以为意。“不过元直不必担忧你这位虎口救下故人,他们二人其实是老对手,在义从中便是出名对头,甚至因为相互嘲讽出身在太后与燕公身前打过架,争起来便什都不顾,上下都习惯……”
徐庶心中微动,欲言又止。
“杨德祖其父既死,乃是燕公亲自夺情,又调遣至此。”郭奉孝自然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所以不等对方开口,便主动释疑。“既有示不疑之态,又有借杨氏高门纠正之前孝三年六载虚伪风气之意……这件事情事关新朝礼法风俗之根本,燕公态度在此,法正便是再快意,也不敢从此处嘲讽。”
徐元直微微颔首,却也没有多问……因为正如对方所言,所谓数百年以孝治天下,守孝这个问题从前汉到现在,直属于个极度敏感问题,除非是顶级大儒,否则都不好开口。而且,之前十几年间世道崩坏,守孝之事多因不合时宜而荒废,偏偏如今正处于以新代旧,革鼎建制之际,却又更加敏感。
“如此说来也知道杨德祖为何要如此,他怕是来晚,没别计策可录,却又因为法正、孟达缘故,不愿示弱,这才硬着头皮说什正面攻打白水关。”念至此,徐庶低下头来,举樽饮而尽,便继续询问。“否则以他聪明何至于此?那个孟子敬(孟达和鲁肃同字)之策呢,也有什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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