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原本还准备讨论下军事方略,以及其他应对措施正经大规模议事,只不过重申遍营救谯荣始政治正确,便不欢而散。
刘范尴尬退场,去安慰庞羲,而其余臣属宾客则各怀心思,各自离去。
唯独其中两人,俊丑,俊者方加冠,丑者大约十八九岁,连进贤冠都未曾加,直并席坐在角落之中,等到其他人全都离去,方才低声交谈几句,然后便起身转回到太守府侧院,却又在处客房内收拾起行李……原来,此二人乃是堂兄弟,而其中那个做兄长,也就是容貌俊俏者,如今乃是刘范宾客,可能是素来也不受重视,今日又见到如此荒唐之事,便起离去之意。
而兄弟二人既然收拾好行装,便去寻刘范告辞,却闻得刘范在后
君却为何不趁机以此交通北面,借蒋子翼之口稍作讨论,以求早降?届时蜀中稍免兵祸,岂不美哉?”张松捻须昂然相对,只是其人蜀地口音配着那张丑脸愈发在刘范那里显得刺耳罢。
“如何能降?”不等刘范反驳,庞羲便直接黑脸。“燕逆擅杀降人,若降,你尚可苟且,如刘益州父子何如?足下为刘府君属吏,竟无半分臣节吗?”
“非也,非也,庞君何必自欺欺人?”张松愈发捻须冷笑。“吕布反覆小人,死不足惜,刘益州自降,有功无过,何惧其他?且刘司马也是刘益州父子,此次出使邺下,不也是颇受礼遇吗?为何回到绵竹,却被小人进言,说他暗通北面,以至于被禁足于府中?庞君,就不说小人是谁,只说刘益州父子以区区州不足,对抗燕公天下之重,犹自不觉,恰似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而你身为人臣,在旁边看清楚,不但不拦,反而吆喝鼓劲,如此姿态,怕不是觉得旦刘益州父子降,反而让自己失当权臣以威福于蜀中之机会?依说……”
“益州子!”听到后来权臣二字,原本就渐渐忍耐不住庞羲彻底失控,其人怒发冲冠,脚踢开几案,然后直接起身在席中拔出刀来,遥遥相指。
而张松依旧不惧,反而大笑不止:“足下适才还劝刘府君以大局为重,营救谯荣始。如今竟然要为区区言语杀这个益州子吗?还是在公开议事之中因言获罪?莫非足下心中也觉得,‘益州狗皆不得用’?!”
话至于最后,张松也直接掀翻身前几案,并昂首露颈,面目狰狞,挑衅姿态清晰无误。
而庞羲虽然位高权重,且手持利刃,却居然不能再进步,反而在刘范逼视下,无奈愤愤持刀而退。
“张曹掾。”刘范无奈目送自己妻兄离去,却还得去跟张松解释。“非是不愿降,也不是什吕布事,而是父在河北时便与燕公有些私怨……若降,兄弟或得生,但父确不好有定论,这个时候,身为人子,除帮他抵御外敌,还能如何呢?”
张松哑然失笑,也不多说,只是俯首礼,便拂袖而去。
刘范瞬间也起杀意,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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