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如今益州政局其实就是刘焉领着外来东州士,单方面欺压本土势力,而本土势力空有实力,却由于缺乏顶层位置上士人领袖人物,所以往往难以发出自己政治声音。甚至于,刘焉父子似乎早已经失去本土士人信任。
这种奇葩政治局面,在没有外来压力情况下,说不定还能维持,可旦发生大事,就不免因为失去缓冲和对话渠道,而酿成严重后果。
回到眼前,这日,因为汉安守将,别部司马杨洪公然起兵造反,呼应燕军,已经年岁日长且将大部分权力移交给长子益州牧刘焉,却是在忧心忡忡中难得走出绵竹城,往城外去祭祀祈福,以求渡过此番艰难。
祈福地点乃是城北二十余里外处山野之间,据说是去年此时,益州牧长子,现广汉太守刘范曾于此处见貔貅,貔貅于刘范手中用肉食后口出人言,说刘焉有德于蜀地,其子亦当位至公卿,无病无灾,八十而亡。
随即,此处便成为刘氏父子日常祭祀所在。
建安七年蜀中,从过完年以后,气氛就直是很惶恐。尤其是作为统治核心绵竹-成都地区,已经连续爆发数次政潮。
原因不言自明,中原决战期间,蜀中方面可能是因为偏安和侥幸心态,直对可能到来战争视而不见,以至于真大祸临头后,反而狼狈不堪。
话说,这个时候蜀中局势,真是跟别处稍有不同。
从基本盘上来说,本土豪强自然不必多言,拥有人力物力他们在哪里都是闹事主旋律和刀把子;当时跟着刘焉起进来荆州、三辅、洛阳地区所谓东州士自然也不必多言,作为外来政治领袖根基,政治权力与财富掠夺欲望也是天然而然存在。
而且这二者之间矛盾直就是蜀中主旋律。
车辚辚马萧萧,初夏时节,刘焉难得全副仪仗向北而去,却是口气出动数百辆异常华丽车子,引得绵竹士民沿街观望。
而刘君郎忧心忡忡之下,殊无半点振奋之色,更兼年岁日长,气力不足,愈显疲态,只为鼓舞人心,方才锦衣高冠,勉力支
除此之外,益州地区同时还有本土道教、板楯蛮、氐人、南蛮等大量旁门左道和少数民族势力,几乎人人有刀枪,个个皆不可小觑。
不过,这里面件很有意思事情是,巴蜀地区本土著族右姓,也就是所谓世代做官世族,却居然是在如今蜀中政坛中缺位,或者说失语……这就很不对路!
不过,究其原因倒也简单。
首先,巴蜀地区在后汉朝文教直都不发达,益州世族天然弱势。
其次,那就是刘焉统治下益州,本土世族领袖直缺位,名位最高成都赵氏(赵典、赵谦族),恰好董卓之乱前全家就被隔绝在三辅地区,至今未归;而贾龙、任岐等前期和刘焉达成和睦本土士人大佬却在刘益州与赵司徒之间隔空对战中沦为炮灰,被刘君郎给过河拆桥,纷纷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