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他说他曾在先灵帝身前立誓，他在辽东
日，辽东则为汉土……平州不能在他手里交给个燕国宗室，更不愿意来邺下为燕臣。”
“可笑，还先灵帝？！”公孙珣怔
片刻后，却居然不怒反笑。“他还知道是灵帝？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不过谁让他是岳父，是大人
女儿正在好动年纪，时又在怀中挣扎，公孙珣便招手示意长女阿离，却是顺势放开小女儿，任由她奔跑而去，撞入长女怀中。
公孙大娘眼见着儿子不愿多言，也没有多问：“可还有什
别
事？”
“若两淮交接顺利，则伐蜀为第要务。”公孙珣扭头正色言道。“
有心多塞些人进去……又怕人太多，反而无故生乱？”
“塞谁？”
“杨彪既死，杨修自然请辞守孝，有意趁机夺情，以国事未靖之名让其从辽东转任；法正和孟达随程普全程官渡前线作战，也有资历……”
又想推陈出新；想摒弃私心，却难自控本意；想开万世之太平，又早知人治之无常！检视越多，知道越多，感触越多，才越觉得为难，越觉得可怕！”
“你便是再畏惧，如今曹操死，你也有帝王之实。”公孙大娘看向自己儿子目光中不免多几分怜惜。“有些事情由不得你，只能硬着头皮去做而已。须知，这可是你自己选路！”
“不错，既已成此事，当此位，自当尽力而为！再说，难道求是什八百年江山不移吗？能削平天下，行均田开科举，以寒门小户代替世族豪强，完成未央宫前那番宣告，便足以对得起天地良心。”随着开始有些认生小女儿发笑，公孙珣也忽然失笑。“不过言至于此，家事之外，儿子有些事情想跟母亲商量下。”
“你说。”
“韩浩离任，中护军出缺，位置紧要，张郃、杨开、于禁三人母亲觉得哪个合适？”
“这怕什？”公孙大娘愈发不以为意。“难道怕他们在阵前再打起来？郭嘉和赵云管不住他们？马超你都敢扔过去。”
公孙珣旋即不再多言。
“若无事，这里倒还有事。”公孙大娘复又主动开口言道。
“母亲请讲。”
“辽东传来讯息，从你妻子那里转来……虽然阿范还没到辽东，你岳父却已经表态不愿交权。”
“自然觉得杨开合适，正如你必然觉得张郃合适般。”说到这步，母子二人早已经坦诚，公孙大娘却也没做遮掩。“但还是让杨开做吧，张郃适合去汉中，于禁怕是不能服人。”
“倒是忘这茬。”公孙珣心下恍然。“确实，若两淮和平交接，自可以让张郃去汉中……不过？”
“不过何事？”
“不过刘备这里倒是有意思。”公孙珣若有所思道。“虽说他已经没兵，挡是挡不住，但既然明知道自己最缺是时间，还主动要求和平交接两淮，却不知道是存什主意？”
公孙大娘也是时疑惑：“这种事情就不知道，你肯定更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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