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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方弱冠，使曹营归，趣谒太祖，尽言操志气已丧，兵将丧胆，可乘夜要击也。众皆疑。太祖亦稍踌：‘小子何以知？’懿对曰：‘殿下仁念，两日夜归敌大将首级、旗帜凡七也。以臣闻之，稍前六数，操皆受首而哀，不问来使。今臣往之，操目不视首，但问臣之来历，教臣何以进仕，可知其已心力不堪也！’太祖笑而受之，隧擢懿为曲军侯，继发兵夜袭曹营不止。”——《新燕书》·卷七十六·列传第二十六
言不发
曹仁，认真相对。“为兄知道你心中有郁郁之气，早在开战前公孙文琪只以你为马时便心存不平，而妙才与子和去后，你更是存鱼死网破之意，宁死也要给公孙文琪个好看……但你想过没有，既然子和、妙才，还有子廉皆去，若你也再去，固然是时痛快，
又该如何自处呢？逝者已去，生者何堪啊？答应为兄，不到万不得已，定要保存有用之身！”
曹仁终于动容，然后双目泛红，却是勉力咬牙颔首，以作承诺。
“今夜二更就走，走后你们让人来收拾子廉他们首级，送到沛国安葬……让人送些石灰进来，之前就不要打扰。”见到曹仁点头，心下松口气曹操再度挥手，却是彻底无话可说。
曹仁和刘晔情知曹操是要亲自清理曹洪、乐进、孙策等人面容，然后以石灰存下，所以都无话可说，只能拱手告辞。
就这样，直到这日晚间二更时分，明白此战再无转机，或者说中原归属已定曹操目送仅有几名亲卫护送曹洪等人首级往东南去沛国安葬，然后只带三四千老残之兵出营往西南颍川、南阳而走。
然而，其人出营不过三四里，送行曹仁也不过刚刚转身而已，身后官渡大营便忽然喧哗时，火光耀天！
这才二更而已，如此大规模夜袭便已发动，很显然，公孙珣是算准曹操志气已丧，所以刻不停便乘夜发兵夺营！
曹孟德回头望着身后火光，时无言以对，刚准备下令回身去救之时，却忽然在马上怔住，然后瞬间不能发声……原来，随着北面火光大起，曹操却是陡然认出，自己身侧名面色惊恐白发老卒，居然与那日给孙子挑水泡运粮民夫颇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人。
算起来，大概已经有二十日吧？
片刻之后，曹操声叹气，转身打马向南，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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