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发阴沉,几乎就要滴下水来,而出乎意料是,之前在浮桥处折腾好长时间太史慈再度浪费起宝贵骑兵使用窗口,居然玩起阵前搭话套路。
“素听邺下传闻,说孙伯符号称江东小霸王,有万夫不当之勇。”太史慈横长戟在马前,遥遥喝问,身后众轻骑排严严实实,密布旗帜在后。“在下不才,也得太后与燕公夸奖,或许能与小霸王相提并论……不知道孙伯符有无雅兴,往阵前叙?!”
太史慈声音清朗,姿态豪迈,此言既出董元代自然要往后递话……当然,本质上还是拖延时间,董袭虽然是个粗人却不是个傻子。
而亲卫传话回来,瞬间,孙策也真有向前相对搭话,甚至来场阵前单挑欲望,反正他这性格,天王老子都不怕,关键是还能大幅度拖延时间,真要是拖到雨水淋漓,那事情反而就成。
但转念想,此时他本人疲惫不堪不提,关键是军中全靠他本人威信支撑,这若是轻离本阵,说不得对方骑兵绕后冲,便要坏事。
分为二,大部分步卒,约六七千众,被交给副将朱灵、皇甫坚寿,让他们直接往孙策军所屯驻黄泽、清河交界点外侧布阵监视,严防彼辈趁机逃窜,而太史子义本人则带着几乎所有骑马部队,约四五千众,从稍远些浮桥处渡河,并花很长段时间才整备完全,然后便匆匆朝孙策军疾行而来。
出乎意料,孙策军全程按兵不动,既没有主动去半渡而击,也没有趁机渡河拼死与河对岸燕军步卒决战,而是静静等到太史慈部整备完全,引数千骑兵到来。
原因很简单——要下雨!
“要下雨。”孙策望着头顶渐渐浓厚到要滴水云彩,难得长呼口气。“从昨日便知要下雨,总算是等到……元代!”
董袭赶紧俯首听命。
于是乎,卫士又独自转回阵前,反而稍微叮嘱董袭二。
董袭会意,却是缓缓上马
“今日就看你。”马蹄隆隆之中,孙策低下头来,按着对方臂膀恳切言道。“不到万不得已,咱们不能入泽躲避,不认识道路,部队进去就是溃散结果,根本收不回来……如今之计,便是你用三千甲士,尽量顶顶对方骑兵,只要雨水落,燕军骑兵就没那厉害,到时候要是雨水再大些,说不得咱们还能趁乱击败对方,全军而走。”
“属下知道。”董袭因为缺乏睡眠而双目通红,闻言却气势不减,当即振甲扬声以对。“那太史慈不也是因为知道要下雨才匆匆过来吗?彼辈为争功劳,却给们留下线生机,而末将受将军大恩,必然会步不退!”
孙策闻言时感慨,却又连连颔首:“既如此,你率甲士守前军,带其余部属守中军,咱们定要活着回去!”
“局势危殆,将军活着回去便可!”董元代干脆做答。“末将不值提!”
言罢,这位会稽勇将不等孙策回复,便直接转身离去,去前军应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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